外环星域 原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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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环星域 原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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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重核裂变 于 2010-8-27 21:08 编辑
他开始了对妻子的独白,他将内心奔腾的潮涌从嘴中倾泻而出,这并不能让他感到好哪怕一分一毫,但是他知道,他清楚地知道,在沉默当中,有一双耳朵在聆听:
我不知道该从哪儿起头,千言万语都在我的喉咙中间卡住了,每一个字都急切想出来,可是,我不知道该怎样选择才算一个完美的开头。我曾经幻想你有一天会回到我身边,于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刻,我不断练习如果我看到你后该说的话,尽管我已经练习过无数次,可是此刻,真正站在你面前时,我又开始想语无伦次了,以前练过的,顿时忘了个精光。
不过我知道,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原谅我这笨拙的嘴巴。我并不指望你会为穆斯塔法上的事情宽恕我,我只希望,现在,就在这儿,用我已经干裂的嘴唇,尽量诉说我的心事,这也就够的。我知道,你会听的,你假装沉睡,但我清楚,你在聆听,正如在我小时候你聆听我对故乡的思念,在我愤怒的时候听我的抱怨。
不知不觉,也就已经说了一些了,也算是开了个头吧。或许,你还记得在莫斯•艾斯利航空港,在瓦图的店里,我俩第一次相见时的情景。自我第一眼看上你,我就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粗布衣服无法遮掩你浑身散发出那高洁的美丽,我说你是天使,我从未为这句话感到后悔,也许,你会认为那时的我,年幼无知,信口开河,可是,当我穿越了整个银河以后,我可以保证,这句话不掺杂有一丝虚假。你可否知道,你与我临别时说的那一句:“很高兴认识你,安尼。”那是对惨陷奴隶生活的我是一个多么大的鼓舞!
于是,从那一天起,每天晚上我的梦中,就有了你的存在。
打从我答应奎刚帮忙参加飞车比赛的那一刻起,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赢,一定要胜过赛布巴那个卑鄙的家伙,接下来的几个不眠之夜,我的心都在加速跳动,躺在床上的我仿佛已经驾驶着飞车奔驰在赛道上。你知道吗,在你质问我以前是否连全程都没跑完的时候,我是多么的无地自容,如果不是奎刚及时解围,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从此不见你的面。但是,我的信念也更加坚决。于是,在飞车比赛中,我心中时刻记着,除了奎刚、除了妈妈,还有你,一个美丽的倩影在注视着我,我不能输,我只能赢,我要帮你从瓦图手中赢得超空间引擎。尽管我知道,你拿到超空间引擎后意味着你得永远离开我,可是,我已经将这自私的念头抛诸脑后,我的目光穿过激烈而残酷的赛道,似乎看到你在终点在向我招手……
让我感到欣喜若狂的是,我的胜利也为我赢得了我的未来,我自由了。飞入那浩瀚的星际,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我为被我抛在身后的故乡和妈妈感到难过,然而,我鼓励自己,在我面前,是全新的前途,一切,皆因有你。
进入绝地训练的生活,是既激动人心,又让我失落——激动是因为我终于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而失落,则是意味着我可能永远不能再看见你。当我从欧比旺那里得知绝地武士是严禁婚姻的时候,我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天地的一切仿佛都随着我弱小的身躯坠落,坠落,直到黑洞深处……
在我成长的十几年间,每一天晚上,我的梦中你从来没有缺席,你的美貌、你娇小的身段、你甜美的声音让我无法忘记,我的心是如此热烈,又是如此痛苦,我饱受煎熬,尽管欧比旺教导我摒除杂念,净化心灵,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真的,做不到。
熬过了这激动而又痛苦的十几年,我终于迎来了我的时刻——当欧比旺告诉我,我和他被安排到你身边保护你时,你可知道我激动得多少个晚上睡不着觉?在去你的居所前,我精心准备了一切,从鞋子到衣裤,再到头发,没有一样不是被我整理得完美无瑕,我在镜子面前照了不下百遍,就这样,我才敢去见你。
当你最终还是出现在我十几年来迷茫的眼睛中时,我就发现自己的视线再也无法从你的身上移开。你的脸,美得让人窒息,你的双眼,更是一双光彩照人的钻石,当我们的目光不时碰撞到一起时,那灼眼的火花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飞快地躲闪,然而,我的眼睛总是不肯听大脑的使唤,仿佛它们要永远定在那儿。
为了你,我逼问想刺杀你的赏金猎人有关幕后主使的信息,急切的我越过了绝地武士的底线,将狂躁毫无保留地喷射出来,但是,我仍然是为了你。
接下来,我被指派护送你回去纳布星球——也就是这里。你不会想象得到我的内心又是怎样一番激动,不过,在隐秘而美丽的湖畔,那美丽的时光相信你也记得,那深情的一吻……你肯定记得的,不过,我肯定记得比你更清楚,你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每天晚上,我都会回想这些出自你口的文字,细细品味,直到嚼尽最后的一点感觉,这是我每天必做的功课,甚至被绝地养心修炼还要重要。我能将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倒背如流,不信,你可以考考我,你可以仔细听听。
我深知,我是被禁婚的绝地,你是位高权重日理万机的参议员,我们截然不同的身份让我们的情感道路注定坎坷,你坚决的话语更深切证明了这一点。我的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烧灼般地的疼痛,那可怕的烈火,仿佛要烧干我热烈的心,当我在你的语句中捕捉到一丝暧昧时,夹带的还有无比的痛苦。我看到你,既是甜蜜,也是无比的辛酸和煎熬。
然而,在我们即将走上吉奥诺西斯刑场之时,你含泪向我表明你的心迹,你那真挚的话语顿时溶化了我一切的心防,感情的洪流最终失去了控制,奔泻而出……最终,在纳布的湖畔——我说不出是哪儿,但我真切记得那里的一草一木,我们终于结成了一对,尽管除了C-3PO和R2-D2以外,没有人祝福我们,但我知道,正如神父的宣告词所说,上天会为我们祝福的……
可惜,我很快就被抽调上外环星系参与各种残酷的战事。然而,在冰冷的战场上,我对你千丝万缕的牵挂,从来不变。我转战于各个星球,然而,无论是在哪儿,士兵们整顿休息的晚上,我总会独自一人来到营外,遥望星际,思忖着,你正在哪一颗星球上?而哪一颗星球又能寄托我对的思念?此时此刻你是否也在对我同样地牵挂?
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回到你身边!于是,我英勇拼杀,砍碎了不知多少个战斗机器人,指挥部队击退了多少股顽强的进攻……终于,我回到了熟悉的科洛桑,回到你身边,我俩身体紧紧相拥的一刻,是对历经战火后的我最好的安慰。你告诉我,你怀孕了,那一刻我心中交织起千万种情感,但我的大脑还是在这当中选择出了正确的想法:孩子是上天赐予我们最好的礼物。我又发下誓言,我会让你们感到幸福。
然而,我无法实现这个诺言。
正如我无法实现解救妈妈的诺言一样。
我是如此的懦弱无能。
是的,我是走上歧途不懂回头的莽撞者;是的,我是害怕失去屈服于恐惧的懦弱者;是的,我是杀人不眨眼将黑暗贯彻到底的屠杀者,这些,是人们对我的评价,有的是我的耳目从民间听来的,有的是被严刑拷打的囚犯临终前的怒吼。我曾经为这些感到暴怒,然而,当本夜时分,一切都安静下来时,在我想到了你之后,再去回想这些话,我竟然感到它们是如此的真实,而现在,再想起这些话,我真的感到很羞愧。
你不会想看到我的面具下丑陋的面容,我也愧对于你锐利的目光。在别的地方,我不敢说,可是,说真的,我受到了黑暗面的欺骗,皇帝说,黑暗面能拯救你,可是,当我惊喜万分地得到了新力量之后,却又惊恐而悲痛地发现,你已经离我而去,抛下我这无能的人,奔向另一个世界了。我很想脱身,我很想回归,但是,我发现自己已经陷足太深,难以自拔,没有你的鼓励,没有你的关注,我很不适应,已经走过了的悲痛的两百多个日日夜夜,我仍然无法适应,我发现自己原来如此无能,我失去了生存的勇气,然而这该死的维生系统却总是尽忠职守,从未出过差错。在黑暗面的腐蚀中,我生不如死,我甚至感觉得到我的皮肤、我的血肉、我的骨头在一点点被吞噬,然而,我无可奈何。一切,皆因没有了你。
在穆斯塔法上,你诚恳真挚地对我说出一番劝告的说话,然而,我的双耳失聪了——不,比失聪更可怕,一声声真切的呼喊,在那时的我听来竟然是如此的刺耳,那几分钟内你怀着巨大的惋惜和悲痛地说的话,是我唯一没有收录到我的脑海当中的你的话语。我很后悔,那才是真正的爱啊!可惜我那时不曾意识到,我只听到心中的怒火在“噼啪”燃烧,当我看到欧比旺的身影出现在你的飞船上时,积聚的充满怀疑的仇恨终于爆发了出来。我用原力掐住你柔弱的脖子,只隐约听到一声“我爱你”,那时在我听来,不过是谎言,然而,它却是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在那之后,我再也没能听到你的声音,哪怕说一个字。事情过去了才会珍惜,我算是明白了,我多么深切地希望你能再亲口说一声:“我爱你。”然而我知道,那一刻永远不会到来了……
我一直以为是你背叛了我,愚蠢的我不曾知道,原来我才是背叛者,我才是那个无耻的人,而我的暴行居然还显得如此理所当然。我想对你说的是,这,就是黑暗面,一直纠缠着我不放的可怕事物。我感到我这辈子注定无法挣脱,他们找错人了,预言是错的,根本不是我,原力之子根本不会是我。
穆斯塔法的岩浆将安纳金•天行者烧死了,取而代之是现在的这个可怕的黑暗勋爵。只有现在,我还能流露出些许的良知,当我回去以后,我知道我的良知很快又会堕落到无尽的黑暗之中,被深深地包裹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曾察觉——又或许,我根本没有良知可言。
对不起,我让你失望了,你必定对我很失望,阿佩拉娜是对的,你——阿米达拉议员——对我很失望。我只想说的是,我所做的事情永远是为了你,现在,你安详地躺在这儿,我已无力回天,但是,请允许我最后一次作为丈夫的身份,向你保证,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对整个银河系负责,我会对原力负责。我也许不是原力之子,但是,我总得做些什么。
我知道,我的誓言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但是,请相信我这最后一次。我也很迷茫,我也怀疑光辉的那一刻是否会降临,不过,似乎有什么模糊而看不真切的事物在告诉我,那一刻的的确确会来临,时间总会说明一切的。
不知不觉已经说了那么多了,我得走了,我不能在这儿待太久。
我得走了,在你柔和但又锐利的目光的注视下。
我得走了,带着我的又一个飘忽的诺言。
我真的得走了,保重身子,忘掉我这个不称职的丈夫,为你最终奔向更美好的世界找寻幸福而祝福。
我得走了,再见。
或许我们将永远不见。
但是,最后还是得说一声:
再见。
这段情真意切、发自内心的独白,一直埋藏于守卫森严的纳布宫殿的深处,不为人知,直到十多年后银河内战终于结束,纳布希德城解放,人们在宫殿的全息保安记录中翻出了阿米达拉灵室的这一段,才知道,原来冷酷的西斯勋爵,曾经有过一段如此感人的罗曼史。然而,在那个时候,维达——安纳金•天行者已经奔向了另一个世界,找寻他的爱妻了。也许,就在某一个欢庆的时刻,这对经历了曲折坎坷的爱人偎依在一起,看着激动的人群欢呼雀跃,看着美丽的焰火在夜空中升起……
维达穿过曲折的走廊,最终走出了纳布皇宫,回到那一片喧闹的黑夜中,341军团的士兵和紧急选出的地方长官已经前来接管希德城,忙活了一夜的501军团的士兵在军营里草草休息了一会儿,便接到命令立即整装待发,街道上挤满了手忙脚乱的士兵们,一个个齐高的身影来回穿梭。在嘈杂之中,对维达而言,倒有另一番平静。
维达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显得平静些,走进人群,有序的呼吸声依然继续,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指挥官一见维达,连忙跑上来汇报:“维达大人,皇帝陛下传来急电,说他的间谍在卡须克行星上锁定了一名隐藏的绝地武士,先头部队已经被派去了,弟兄们正在收拾一切,准备出发。陛下要求您尽快动身!”
维达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指挥官见对方没什么意见,便敬了个礼,转身跑到人群当中又指手画脚地指挥开了。维达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了看高大华贵的皇宫。月亮躲入了云层当中,哪怕一丝光亮都不肯透出,此时的宫殿,犹如伏在地上的巨兽,在帝国的管辖下,死死沉睡。
然而,在维达的眼中,却不是这样。
他知道,她正在注视着他,满怀殷切,关注他的下一步。
心中有她,他的内心,不觉坚强了几分。
在冰冷的空气中,那是一种美妙的感觉,麻木的克隆士兵,永远感受不到。
于是,他攥紧了拳头,机械手指压成一团,发出一阵尖锐的摩擦声,每一声仿佛都是他内心的呼喊。
没错,他要对一切负责任。
他不能再让她失望。
终于,他下定了决心。
接下来的十几年,他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但是,一个坚强的种子,已经在今晚,在纳布星球上,在希德城皇宫的大门前,种下了……
他最后留恋地看了宫殿一眼,立马转过头来,满怀决心,直视前方。
披风在微风吹拂下飘扬,消失在夜色当中。
附:《黑武士》-本银河系-地球-林俊杰-纪念维达所作
有了天空/为何世界还有/地心引力/有了希望/为何绝望还是/如影随形/
有了勇气就让哭泣/埋藏过去/去写一首历史/名字叫奇迹
如果恐惧就像火炬/那就让它沸腾我血液/带我到绝地/我才能完全觉醒
在黑暗的对面是光明/光明后面是阴影/正义邪恶是谁有权定义/
在命运的前面我怀疑/在面具后面铁一般决心/光荣的牺牲/也是种荣誉
不怕人说/不要人懂/我要证明/明天我的姓名将会是传奇
如果恐惧就像火炬/那就让它沸腾我血液/带我到绝地/我才能完全觉醒
在黑暗的对面是光明/光明后面是阴影/正义邪恶是谁有权定义/
在命运的前面我怀疑/在面具后面铁一般决心/光荣的牺牲/也是种荣誉
失败会设下陷阱/没有胜利会发出邀请/只要我自己/能够还我自己公平,
还我自己公平!
在黑暗的对面是光明/光明后面是阴影/正义邪恶是谁有权定义/
在命运的前面我怀疑/在面具后面铁一般决心/
要扭转命运——
最后的反击!
序章-黑暗的开端
楔子.
银河系笼罩在一片让人窒息的黑暗中,银河帝国推翻了共和制度,并通过恐惧控制着整个银河。绝地武士几乎被全数歼灭,只有一小部分逃出了帝国的掌控,纷纷在星河间躲藏起来。现在,皇帝的间谍又在乌奇人的家园卡须克行星上锁定了一名绝地武士,黑暗勋爵达斯•维达已经被派遣前去将其消灭……
——游戏《原力释放》
序章.
浩瀚星海之中,卡须克行星与它的两颗卫星孤独地悬着,在宇宙无尽的黑暗中,它显得如此地孤立无助。
卡须克行星是一颗遍布丛林沼泽的星球,巨型树木几乎遮盖住了星球的每一个角落。行星的主要居民是类人猿乌奇人,他们在大树上建筑了自己的家,在几十米高的空中,聚集着无数乌奇人的部落。凭着他们的地理优势以及两米多高的大个头,他们英勇无畏地反抗他们的一切敌人:分离主义分子的机器人大军,以及他们曾经的盟友,现在的敌人——帝国军队。
乌奇人们尽管有坚强的意志,但装备却很简陋。在等离子束武器横行的时代,他们竟然仍在使用冷兵器,对他们而言最高的科技也是落后型号的爆能枪而已。
然而,为了炫耀自己的强大,帝国军队的进攻没有松懈一分一毫。数不清的巨大的帝国歼星舰覆盖了行星上空的大片区域,犹如一片死亡的乌云在星球上投下巨大的阴影。这些每个长达一公里以上的三角形大铁块是帝国暴政的象征,克隆战争结束以后,就再也没有哪个公司敢为除帝国以外的任何组织制造战舰。
此时,无数的运输机正不停在歼星舰和卡须克行星的地面之间来回穿梭,去时,满载斗志高昂的士兵,返时,全是呻吟不停的伤员。同时,数千架钛战机也呼啸着从战舰的停机坪出发,满怀着帝国铁的意志飞向星球。
如此猛烈的攻击,即使没有任何战斗报告,行星地面的战果也已相当明显。于是,一个让人恐惧的象征——黑暗勋爵达斯•维达的座机飞离了停机坪,在两架钛战机的护航下慢慢向行星地面飞去……
此时战场正笼罩在黑夜之中,冲天的火光使满天繁星都显得暗淡无光。地面硝烟四起,从高空就可以看到无数的能量弹在地面交织着。乌奇人们驾驶着连封闭机舱都没有的落后战机顽强地跟性能优越的钛战机搏斗,这种以卵击石的行为无异于自杀。然而,那些隐藏在树木的浓密枝叶后面的高射炮着实让钛战机飞行员们头疼,飞行员们不敢轻易攻击地面或树上,怕炸死了战友——那会被判死刑的,只能努力在高射炮的炮火中穿行,死神每分每秒都与他们擦肩而过。
几道绿光划过夜空,维达座机旁边的一架护航战机被击中了稳定引擎,它打着转坠向地面。毫无疑问,帝国军队的当前任务就是要迅速清出一个停机坪让维达的座机降落,否则他们尊敬而强大的勋爵就得这么死在充满死亡气息的天空中了!座机的飞行员的眼睛扫过窗外交织的绿色光束,惊恐地向地面部队呼叫,但这个举动也是无谓的,全银河最精锐的部队——有“维达之拳”之称的501克隆人军团已经在无情地攻击着乌奇人了。
曾经,克隆军队协助乌奇人击退分离主义分子,但是,帕尔帕廷的一个“66号密令”,一切都变了。凭着天生就具有的对最高议长——现在的皇帝的绝对忠诚,他们毫不迟疑地将爆能枪射向乌奇人。
然而,乌奇人们从不妥协。他们勇敢地持着尖刀向帝国士兵们冲去。尽管武器不占优势,但他们人数众多,克隆人们再训练有素,也始终无法抵挡住乌奇人潮水般的进攻。面前的一个乌奇人刚倒下,在他高大的身躯后面又跳出另外一个,寒光一闪,尖刀马上就落下了。乌奇人们熟知克隆人盔甲的薄弱部位,他们出招又快又狠,帝国士兵们惨叫着纷纷倒在乌奇人的尖刀下。
不过,“维达之拳”这个美誉可不是随便就有的,这只有力的拳头有着敏锐的头脑,懂得如何为他们的主人做出最有效而有力的攻击。在冲锋队伍损失惨重的情况下,帝国改变了陆上强攻的战术。在某个位于高高的大树上的停机坪附近,一群乌奇人正踏着满地的帝国士兵尸体洋洋得意,但马上死亡就找上门来了。一架运输机赫然出现在他们旁边,上面的帝国士兵早已准备好了,爆能枪无情地向乌奇人射去。由于缺乏远程武器,乌奇人再厉害,此时与敌人隔着一道深渊,也只能变成活靶子被打成了马蜂窝。
停机坪清场完毕。维达的座机徐徐降落,舱门缓缓落下,一个令人恐惧的沉重的呼吸声飘了出来,正如以往一样,这个呼吸声被维生系统放大到夸张的程度,唯恐别人不知道尊贵的他已经到来一般,这声音又是如此不紧不慢,每一下都铿锵有力,没有一丝怠慢,总是那么响亮,好显示出他甚至在呼吸这种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上也高人一等。
因此,听到这呼吸声,人们无法再想起第二个人——只能是他。
达斯•维达。
他慢慢从机舱的黑暗中走了出来,黑色的头盔、黑色的维生服、黑色的披风——总之是全身黑色——脱离了机舱里的昏暗,但又马上融入到暗夜之中,几乎在这弥漫着硝烟味的空气中遁形。他胸口的一个维生装置调节器上亮着几盏红色、绿色的小灯,那是他全身唯一一点除了黑色以外的颜色。
一名留守于此的指挥官战战兢兢站在一旁,内心的恐惧完全暴露在维达的感知下。然而,循例他只能硬着头皮面对冰冷的上司,他鼓起勇气,攥紧枪支走上前去报告道:“报告维达陛下,我们的冲锋部队受到了顽强抵抗,不过对于总体局面我已经很好地……”
然而不等他说完,一股神秘的力量已经摸上了他的脖子,并紧紧地锁住了他的喉咙,他惊叫一声,双脚已经悬在了半空中。他正惊异于敌人竟然有如此强大的神力,然而他猛然发现,维达在自己旁边,举起了一只手,作半握状的拳头似乎在承认,这股力量是维达干的好事。指挥官双手在自己的脖子乱摸,似乎想将那股力量赶走,但很明显是徒劳的。在他的呻吟声中,维达冷冷地说:“我对你所说的什么局面没有任何兴趣,我来这里是执行我自己的任务的!”说完,他收回了力量,指挥官“啊”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一身沉重的盔甲发出一声坠地的闷响。他死了没有,维达不知道,也根本不在意。
不远处,一个帝国小队正在努力抗击着敌人,在猛烈的交叉火力下,一波乌奇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尖刀的寒气就在士兵们鼻尖划过。小队长长舒了一口气,正想表扬一下部下,却扭头瞥见看见一团黑暗——达斯•维达正朝这边走来。他心中闪过了一丝恐惧,但是胜利的喜悦和同样的职业本能还是驱使他勇敢迎上前去,他报告道:“海神小队报到,维达大人!”
维达看了看小队面前满地的乌奇人尸体,说道:“很好,跟着我,指挥官。”
小队长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维达表扬部下可是件稀奇事,可是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维达的的确确已经走远了,部下——还有自己全都安然无恙。他不禁为自己没有像刚刚那个指挥官那么倒霉而庆幸,这更加鼓舞了他的斗志,他转过身来,朝其他士兵喊道:“你们听到了吧,跟上来!”
又有几个乌奇人大吼着冲了过来,维达不慌不忙抬起了手,一股强大的原力从他手心爆发了出来,那些每个都有上百公斤重的高大的乌奇人就像轻飘飘的树叶一般,被这股原力撞飞到十几米远的空中,随后摔到了下面无尽的黑暗当中。
维达身后的士兵们互相对望了一下。这些神秘的力量,只有在维达身边才能看得到,经验再丰富的老兵不见识一下维达的力量,其言论也只能永远停留在枯燥的爆能科技及高阶战术上。
又有几个乌奇人冲了过来,维达亮出了他的红色光剑。冲在前面的一个乌奇人挥起尖刀就劈过来,维达稍稍一挡,那把刀刚碰到光剑的剑刃,当即就在炽热的高温下熔掉了,乌奇人还没来得及惊奇,眼前红光一闪,便已身首异处了。维达冲到后面的几个乌奇人中间,把光剑舞得像风车一样快,尽管全身都是笨重的维生系统,但在原力的帮助下,他就像一团黑影般闪来闪去,只听见能量场的几声嗡鸣,那几个乌奇人纷纷倒在维达的脚下。
后面的帝国士兵们紧跟着维达,但也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知道,维达不会为自己的剑是否会伤到手下而迟疑一秒钟的——尽管培养一名克隆人士兵的费用比制造一支机器人大军的费用还要高。而且,他们也知道,只要维达大人在场,其它任何攻击都是摆设。
一路上乌奇人们都在努力阻击维达的前进。他们操纵机炮朝维达射击,然而维达只需抬起手,在手掌凝聚一股原力,任何枪弹都会被反弹回去。战场上双方的枪炮弹交织在一起,死神一般朝每一名士兵扑来,唯独维达能够如此安然地穿梭于爆能枪弹中。
渐渐的,跟在他身后的小队不见了,全部死在了路上。有些也许是被乌奇人用远程爆能枪射死,有些也许是一时跑得太快,被维达无意中劈死了。然而,维达对这些丝毫不敢兴趣。他原本的善良之心被深深埋藏在黑色的盔甲中,在他心中,什么关切,什么爱,什么情谊,全是废话,唯独愤怒与仇恨能给予他无穷的黑暗力量。
走着走着,不远处又有一队帝国士兵在跟乌奇人战斗,双方纠缠在一起。维达冲了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阵乱砍,那些帝国士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感觉到身体上一阵被烧灼的剧痛,跟那些乌奇人一同倒在地上。
他继续前进着。
一个乌奇人冲了上来,维达迅速在对方的脖子上凝聚了一股原力,捏碎了对方的喉咙。
三个乌奇人冲了上来,维达将他们全部从这几十米的高空扔了下去。
五个乌奇人冲了上来,维达将光剑飞出,光剑旋转着切开了好几个乌奇人的身躯,其余的乌奇人以为有机可乘,可惜下一秒,他们已经飞在高高的空中,等待着摔得粉身碎骨了。维达用原力隔空捡起光剑,继续向前走去。
一群乌奇人冲了上来,维达展开双臂,在全身周围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原力,顷刻之间这些高大的家伙踪影全无……
一路上的乌奇人无一幸免,维达的歼敌数几乎能够比得上一整个旅。他凭着原力的感知,朝着前方的一股比较强的原力走去。维达感到,他的对手不过是一个二流角色,估计是一个因犯了绝地规条而被放逐的绝地武士,幸运地躲过了66号密令。维达不禁觉得自己在浪费时间去追杀一个无聊的目标,但是他从来不敢违背他的主人——皇帝的命令。
他走进了一个圆形电梯——乌奇人们挖空树木中心建造了这些电梯以便上落,电梯缓缓下降,奔向另一场厮杀。
下面是一个海滩,帝国的装甲部队已经登陆此处了,高大的AT-AT步行机犹如一头头机器怪物,缓慢而笨重地挪动着脚步,大炮无情地轰击着地面,沙滩上炸起了一个又一个火球,卷起滚滚烟尘,弥漫在交织的火力之间。
运输机不断降落在浅水处,帝国士兵们潮水般涌向沙滩。但是,凭着对地形的熟悉以及身手的敏捷,在枪炮和尖刀的配合下,乌奇人们丝毫不显吃亏。
乌奇人无所畏惧,强势反击,渐渐取得了优势,敌人一个接一个倒在锋利的刀刃下。登陆此处的帝国士兵节节败退,纷纷撤退到了一个小沙丘后面,作着最后的抵抗。突然,几个高大的身影蹿上了沙丘,士兵们大吃一惊,手指还没扣下扳机,尖刀已经暴风雨般地落下了,几个士兵应声倒地。指挥官见状,惊恐地命令手下撤退,乌奇人乘胜追击,又劈倒了几名帝国士兵,随后,他们转用大炮攻击,沙滩上激起一个又一个火球,被炸起的沙子随风卷成了一个小型的沙尘暴,在一片飞沙走石的昏暗中,帝国士兵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最后,仅有指挥官以及几名士兵逃到了一颗大树的门前。然而,炮弹没有放过他们,又有几名士兵被炸死了,指挥官被炸成重伤,奄奄一息,最后幸存的两名士兵搀扶着他,朝里面走去。
旁边一个电梯缓缓降下,维达交叉双臂矗立在电梯中央,宛如一尊黑色的雕像。他看见两名士兵,仍然保持姿势,命令道:“报告情况。”
两名士兵都清楚维达的为人,他们松开手,那名指挥官倒在地上,呜咽了一声就断了气,但是两名士兵不敢朝地上的指挥官看一眼,其中一人抑制住狂跳的心,报告道:“是,陛下。我们遭遇了顽强的抵抗,难以前进!”
维达亮出光剑,缓缓朝外面走去,留下一句阴森的话:“交给我吧。”
两名士兵跟着冲了出去,但刚出门马上被远处的乌奇人射杀了。维达孤身一人冲进大群乌奇人中,光剑尽情挥舞切割着乌奇人的身体,原力无情肆虐将乌奇人撞飞,红色的光柱在尖刀的寒光和等离子光束的炽热中拼杀,很快,原本全是乌奇人的沙滩只留下一片死亡的沉寂。
“黑暗君主,”这时,远处一个低矮的小木屋传来了一声高呼,“不论你想要什么,你都不会在这里找到的!滚开!”维达循声望去,一个穿着绝地袍子的年过半百的男人站在木屋的门前,无畏地屹立着,没有退缩的意思。正是维达要找的绝地。
“你无法在我面前躲藏,绝地!”维达冷冷地回应。
绝地武士已经无法再退,面对强大的敌人,他没有选择,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闪亮的剑柄,按下开关,一道纯洁的蓝色能量柱骄傲地展现在维达面前。
维达心中冷笑了一声,不慌不忙地亮出了自己的红色光剑,与蓝剑对峙着。
远处的AT-AT的驾驶员见状,都很识趣地停止了炮轰,巨大的步行机晃着脑袋,迟缓地调转方向,有序地散去。登陆部队也放弃了对本区的扫荡,转而将战火带到其它区域。绝地与西斯的单独对决,已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怀着对曾经“背叛”了自己的绝地的无限仇恨,维达懒得废话,举起红色光剑就向对手劈去,绝地举起蓝色光剑相迎。一蓝一红两个剑刃在沙滩上激烈地搏斗着,强大的能量场不断地对撞,发出耀眼的强光。维达狂猛地攻击着,强大的黑暗力量不留丝毫情面,然而这名绝地武士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迎战,因此,尽管他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绝地,作为原力之子的维达占不了多少优势。
维达一剑朝对方的头劈去,绝地马上举剑挡住。
“不要再作无谓的抵抗了!”维达讽刺道。他意图凭着自己机械臂的力量优势压倒对方的剑,然而这名绝地的战斗经验也不少,他将全身的原力聚集于双手,与维达抗衡着,同时他的剑迅速向下滑,朝维达握剑的手削去。维达一惊,倒退几步,绝地趁机推出一股原力,卷起满天沙尘。维达向后踉跄了几步,迅速聚集了一股力量挡住了这波攻击,几乎摔到身后的一团烈火之中。
绝地不禁为自己一时的小胜利感到洋洋得意,他很不明智地跳到空中,朝维达挥剑砍来。维达见正是机会,马上使出原力凝结在毫无防备的绝地身上,猛一使劲,便将对方拽到了地上,让对方着实尝了满满一口沙子的味道。
绝地感到不妙,吐掉嘴里的沙土,挣扎着站起来打算继续迎战,可敌人不会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维达抓起一块石头狠狠地朝绝地扔过去,绝地还没站稳,肚子已经着实挨了一下。他痛苦地捂着肚子,眼看维达踏着恐怖的脚步缓缓走上前来,一句话不说,红色光剑已经无情地由下而上劈来,绝地象征性地举剑相挡,无疑是徒劳,空虚的蓝剑丝毫没有抵挡之力,强大的撞击让光剑脱手飞出。绝地惊讶地看着落到远处的光剑,突然又感到一股力量暴风般迎面扑来,他毫无防备,惊叫一声,摔倒在地。
维达又走上前几步,绝地空空如也的双手在沙地上乱抓,好像能摸出另一把光剑一般,他惊恐地看着眼前那个骷髅一般的黑面具,全身努力往后缩。但是他根本逃不掉,一股原力迅速凝集在他的脖子周围,将他举起,他努力猜透那该死的面具后面是怎样的想法,可身子已经软弱地被维达无情地扔了出去,重重地撞到一棵树上,然后又撞到木屋的边沿,每撞一下,总伴随着他的一声痛苦的呻吟,然而这必定无法引起冷酷的敌人的同情。绝地又被原力带到维达的面前,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抵御能力,只能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然而维达似乎不打算让绝地死得那么痛快,绝地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原力在储蓄,迅速壮大……维达将手中的原力狠狠朝绝地推去,绝地尖叫一声,轻飘飘地飞向小木屋,伴随着木头的碎裂声,他消失在一片烟尘当中。
黑暗勋爵收起光剑,踏着不慌不忙的步子往屋内走去,每一个有力的脚步踏在地上,都是对手的死亡倒计时。
当他走进昏暗的木屋中时,绝地仍然无力地躺在地上。维达稍用原力举起了对方,掐住了对方的咽喉,绝地想发出惨叫,但声音才刚到嘴边便卡住了。
维达仍用他那沉重而可怕的腔调说道:“我感觉到附近有一股比你更强大的力量,你的师父在哪儿?”
绝地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话从被紧紧掐住的喉咙中发出:“黑暗面笼罩着你的心……你……你在几年前就杀了我的师父……”
“那么现在你就会落得跟他一样的下场!”维达说完,举起光剑就准备了结对方。
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股力量突然凝集在维达的剑柄上,维达马上察觉到了,他想抓紧光剑,但光剑仍是从他的手中滑了出去——维达的剑竟然被谁夺去了!
维达扭过头来一看,他以为是哪位绝地大师,必定是一个高大的个头,然而,他却只看到了空气。怎么回事?维达一惊,眼光向下移了一下,他惊讶地发现,他眼前,竟然是一个个头只有自己的一半的小男孩。
男孩看上去只有五岁左右,满脸的稚气,微胖的小脸,那双眼睛闪着好奇的光,十分可爱。他无知地捧着维达的光剑,注视着它,端详了几秒后又抬头看着这个有自己两倍高的黑乎乎的大家伙。
“啊,你的儿子。”维达故作平静地说道,其实他的事先早已在无比惊讶的驱使下凝固在了突然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的身上。
绝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朝男孩大喊:“快跑!”
维达正眼都没瞧绝地一下,目光一直落在男孩身上,他使出原力的那只手不屑地攥紧了拳头,围绕在绝地脖子周围的原力一收紧,绝地的喉咙被捏得粉碎,维达松开了手,绝地无力地倒在了地上,这一团死去的肉发出沉重的落地声。
男孩震惊了,面容抽动了一下,小嘴再也无法合上。他吃力地举起光剑,直指维达,仿佛要为父报仇,两只瘦小的腿努力支撑着上身沉甸甸的重量。
然而,对于已经停在自己鼻尖的光剑,维达毫不在意,如果对方换成别人,维达定会毫不犹豫地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尝一尝黑暗原力的力量,然而这次,维达没有动手,他交叉双臂,注视着这名男孩,沉思着。他感觉到男孩的身上蕴藏着相当强大的原力,男孩的父亲简直无法与之相比,维达似乎感觉到,这个男孩对于他自己,甚至对于整个银河都有着重大意义。
男孩由于看见刚刚维达只动了动手指就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始终对对方有着恐惧,迟迟不敢挥剑劈过去,而是等着维达将剑夺回去。渐渐的,他感到手有些酸了,但似乎是小孩子想出风头,他没有把剑放下,他觉得让维达把剑夺回更能显得自己不那么懦弱。可是,维达偏偏迟迟不肯动手。
“维达大人!”一个声音打破了此处的沉寂,也打断了维达的沉思。一队士兵跑进木屋。为首的指挥官正准备向维达报告战况,却看见一个小孩竟然举着光剑对着维达!惊奇之余,为了在维达面前表现一下,指挥官挺直胸膛,威武地做了个手势,众士兵纷纷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男孩。
男孩害怕了,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开火!”指挥官一声令下,枪声骤然响起。而此时,维达也下定了决心,他迅速夺回光剑,挡在了男孩身前,飞快舞动光剑挡开了子弹。指挥官知道自己表错情,意识到大事不妙,但已经太迟了,维达大步流星走上前来,对着自己的手下乱劈一阵。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了,每一个惨叫,都让男孩战栗了一下,他的眼睛因惊恐而圆睁,这是他生来第二次见到了死亡——他父亲的死亡则是第一次。
维达收起了光剑,转身来到男孩跟前,两倍于对方的身高让他显得盛气凌人。他低下头,对眼前这个小不点冷冷说道:“跟我来,还会有更多人来这里的。”
男孩已经被吓傻了,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维达朝屋外走去,但似乎仍是有些不情愿,维达轻轻推着他,跨过满地尸体走向门边。男孩扭过头,看了看躺在尸体堆中的父亲。他年纪太小了,对于父亲没多大概念,他不过是震惊,不过是像失去了一个玩具那样小小地悲伤了一下,没有哭天喊地,然而,天真无忧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迷茫,不知所措。
然而,周围的环境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转移。
维达带着男孩走上了屋外的运输机,不容置疑地命令飞行员起航。飞行员刚刚听到屋内传来惨叫,然后他的战友就再也没有出来,明白自己最好不要多嘴,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维达看上去倒也满不在乎,其实,他内心已经打定主意,等到回去后,就亲手杀掉这个飞行员。
引擎在轰鸣中启动了,飞船开始急速攀升。维达拿出全息通话机,按下开关,一个淡蓝色的帝国指挥官全息影像出现在黑色的面具前,男孩似乎第一次看到全息影像仪,显得很好奇。
“维达大人,有何吩咐?”对方问道。
“目标完成了,命令登陆部队马上撤回,转用轰炸机进行地毯式轰炸,把这些膽敢反抗帝国的长毛家伙炸个粉碎!”维达冷酷地说道。
“是,长官!”对方回答道。
维达关掉了通讯器,看了看旁边的男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决定带上男孩,但他知道,现在他既然这么做了,就无法回头了。他不知道这一举动将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也许,它能改变自己的一生,又或者,它将扭转整个银河的局势……
第一章(上)-成长
“执行者”号是维达指挥的旗舰,仍在建造当中,整个框架已经构架完毕,某些部分已建筑完成,经粗略估计,战舰建成后足有19公里长,歼星舰与其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在茫茫宇宙中,“执行者”号就像一座令人恐惧的小岛。
此刻,维达正拉着男孩在走廊里穿行。
男孩刚刚又亲眼目睹了维达是怎样杀死那名可怜的飞行员的,这使他心中对身边这团黑东西的恐惧又增添了几分,而这正是维达所希望的。
他们来到一扇大门前,维达挥了挥手,用原力打开了门。门后一片漆黑,仿佛里面随时会扑出一只怪兽。男孩害怕了,倒退了几步。
“进去。”维达毫无情感地命令道。
男孩盯着那片黑暗,脚就是不肯挪一步。
“我说进去!”维达可没耐心在这里跟一个小男孩纠缠,他揪起小男孩,将他一把推了进去,男孩摔倒在地,哭了。维达很不耐烦,马上用原力关上大门,然后转身离去,就好像什么都从未发生过一样。门后面隐约传来男孩的哭闹,他狠狠地捶着防爆门,但无疑是徒劳的。
维达越走越远,男孩的哭闹声从他耳边渐渐消失了。这正是他的目标的第一步——用恐惧控制那个男孩,他要让男孩从小就堕入黑暗面——没错,他要训练一名不折不扣的西斯武士。
渐渐的,恐惧在这个男孩的稚嫩的心中根深蒂固,黑暗的魔爪正慢慢朝男孩伸来,同时,恐惧也让维达最好地达到了控制男孩的目的。
当然,恐惧也能很好地管制住手下。
一天,维达路过一个货舱,听见两名士兵正在交谈。
“你听说了维达大人的那些事吗?很恐怖呢!”一名士兵问道。
“是啊,在3424区常常传来小孩的哭声,那里除了维达大人就没有别人去了啊,就像是闹鬼了一样!”另一名士兵答道。
“你还记得上个月吗?普达说他去那里找维达大人有点事,结果就再也没有回来,显然维达大人并不想别人干涉他的事!”
士兵说的普达,的确是在上个月被维达杀死了,他当着男孩的面砍下了普达的头,男孩当场就吓哭了,于是维达又向他的目的走近了一步。
一名士兵略带惊恐地说:“维达大人的事我们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为了我们自己!”
维达听完士兵的对话,满意地离开了。他认为,死亡的恐惧总能让部下们乖乖安守本分,这次又验证了他的观点,使他对崇尚暴力的黑暗面的信任又增添了几分。现在,士兵们很识趣,懂得不要多管闲事,这样,维达就能更专心地训练他的秘密学徒,他的最终目的渐渐明确了,这给予了他更大的信心。一股黑暗原力正在渐渐酝酿,并随着男孩的成长日渐壮大,他坚信,将会又有一名新的西斯崛起,更加年轻,更加强大……
接下来的时间里,男孩在那间暗室里被关了一年多,他每天都在一片漆黑中度过,窗外的浩瀚宇宙的星光是他唯一的光线来源。维达会每天三餐时准时送来食物——他之所以亲自送食物,是为了防止男孩逃走。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维达终于肯打开暗室的灯,他要开始正式训练男孩了。
维达先诱导男孩开始了解原力、接触原力,随后开始教他如何控制自己体内的力量,待男孩有点成就后,维达就教他制造光剑——当然,他事先为男孩造好了一块红色的水晶。
红色水晶是西斯的象征,与绝地采集天然水晶不同,西斯一律使用人造的红色水晶,在铸炼水晶时,西斯们运用原力操控熔炉,同时将自己的愤怒融入到水晶当中,造出来的水晶使光剑更加稳定,功率更加强大。
男孩体内原力异常强大,对原力的悟性也很高,维达的教导显得没有耐心,大部分时间都是男孩自己在摸索。然而他仍然能将这一切甚至连大人都无法领悟的东西做得很好。
接触了光剑后,就得学习如何运用光剑去战斗。起初,维达是用几个会移动的小型攻击机训练男孩的光剑格挡能力,从一个渐渐加到四、五个,前后夹攻,然而,男孩总能出色地完成训练。
终于到了一天,男孩已长到十岁了,维达带来了一个新的机器人,它的全身都裸露着线路,其它的身体许多部位都有蓝色的光圈。这是一个全息影像机器人,能够将自己变成其他人的全息影像,而且相比起普通全息影像仪的淡蓝色影像,全息机器人所变的影像是彩色的。机器人的脑袋上镶嵌着两只硕大的灯泡眼,发声器周围的铁框刚好构成了一个像在微笑一般的格局,然而,此时在幽暗的灯光下,这个微笑显得神秘而残酷,没有一丝友好的味道。
维达介绍道:“这是你的新朋友,你的训练机器人,它叫‘代理’,以后它就是你唯一的朋友,除了它以外,你别想接触任何人。”维达毫不留情地说着。
“训练机器人”对男孩来说倒是个新名词,但马上他就明白到这个词的意思了。代理突然亮出了一把光剑,不由分说就朝男孩劈来。男孩一惊,但几年的训练已让他的反应变得异常快,他连忙抽出红色光剑挡住了攻击。“师父……你这是干什么?”男孩惊恐地问道。
维达没有回答,代理抬起脚朝男孩的腹部踢去,那只铁制的脚将男孩踢飞到好几米远,男孩感到肚子一阵剧痛,蜷缩在地上,因疼痛而不停地发抖。
“你要想活命,就得打败这个机器人!”维达冷冷地说道。
“师父,不要这样,求你……”男孩央求道,但代理已经疯狂地扑了上来,男孩挥剑攻击,代理轻松地将男孩的剑拨开,同时一拳朝男孩的脸上打来。男孩的脸上顿时出现一大片紫青色,他感到眼冒金星,头晕脑涨,根本没有力气战斗。
代理无情地挥剑朝他的腰部横斩过来,男孩向后一跳躲过,但由于脸上的疼痛,他一时站不稳向后踉跄几步,代理已经冲上来了,男孩眼前红光一闪,代理的剑已经朝自己的脑袋劈来,男孩连忙招架,代理又马上转而攻击男孩的腿部,男孩一时没挡住,代理的剑便在男孩的大腿上割开了一道口子。
男孩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残忍的代理又举起了光剑,但维达挥挥手示意它停下,他对男孩说道:“我已经将光剑的功率调到很低了,代理的战斗难度也调到了最低,别在我面前显得那么懦弱!”
男孩看了看腿上被烧焦的伤口,又满眼泪水看着维达,带着哭腔央求道:“师父,我求您,不要……”
“别给我废话!”维达吼道,“打败它,否则你就得死!”
男孩始终疼得站不起来。
“想想你的父亲,”维达开始给孩子灌输愤怒与仇恨了,“想想他的死。你很想他吧?你就假设,眼前的这个机器人就是杀死你父亲的凶手……”
男孩一想起父亲,心里就腾起了怒火,他努力爬了起来,擦干了泪水,双眼喷着怒火盯着眼前的代理。
“没错,运用你的愤怒,击败你的敌人,将你的原力托付给仇恨,让它支配你的心,这样,你的力量就会足够强大……”维达继续用西斯之道诱导男孩。
“够了!”男孩怒吼一声,挥剑朝代理扑去。代理连忙举剑相迎,男孩狂暴地攻击着,将心中的仇恨聚集在光剑上,尽情宣泄在眼前的敌人身上。“你杀了我爸爸!你杀了我爸爸!”男孩朝代理大叫着,他突然朝代理爆发出一小股原力,代理是机器人,没有丝毫的原力防御能力,倒退了几步,男孩趁机使出全身力量,一剑劈向代理握剑的手,代理防备不住,光剑被打飞了。
男孩用剑架在代理的脖子上,喘着气,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赢了。他盯着代理好几秒,突然,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惊讶,他紧锁的眉头松开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他看了看被自己用剑架着脖子的代理,又看了看手中的剑,再看了看刚刚使出原力的那只手,沉思了一会儿,他竟然惊恐地扔掉了手中的剑,看着自己的一双小手。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在暴怒中,就是这两只手挥舞着光剑击败了对手。他向后走了几步,一脸的茫然。
“很好,我的徒弟,”维达走上前来说道,“你看,正是黑暗面给予了你力量,只要你在战斗时心中满怀对敌人的仇恨,让它控制着你攻击,那么你就一定能取胜!”
代理突然发话了:“啊,主人,很高兴看到您打败我了,您的第一次模拟战斗胜利,祝贺您!”它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似乎对刚刚的战斗全然不知。
“你要时刻记住我的话,这样你才能成为一个强大的西斯武士,才能让你的敌人害怕你。”维达说着带着代理走到了门边。
“紧记在心,师父。”男孩低着头恭敬地说道。
“明天代理会再跟你打一场,不要得意,这不过是刚开始而已。”维达故意在最后几个字上加了重音。留下这句话后,巨大的防爆门在他身后紧紧关上了,将男孩锁在了里面,同时,也将刚刚的、以及以后将会进行的无数次残酷训练永远地锁在了里面……
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间,可怕的训练一次又一次进行着,从不间断,有时维达会亲自跟徒弟打,出手比代理更不留情面。每当男孩被打倒,疼得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呻吟时,维达只会发起更可怕的攻击,他迫切地希望男孩快点完成黑暗面的训练,成为一名合格的西斯,而他的急躁反倒给予了训练更好的效果,从小就积聚在男孩心中的恐惧、仇恨使他比任何人都更快堕入黑暗面,维达狠毒的攻击总会激起他的愤怒,然后他就会忘记身上所有的伤痛,大吼着扑向维达,似乎已经忘记了对方是自己的师父。为了更好地发挥黑暗原力,每当他看到可恶的维达乘人之危时,他就会强迫自己记起多年前维达杀死自己父亲的那一幕,以发掘自己心中的仇恨,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维达自然也觉察到徒弟在跟自己对战时,总把自己看成杀父仇人,但他并不介意,反而他为徒弟已经开始渐渐控制自己的愤怒与仇恨,并把它们转化为无穷的力量而感到满意。维达对男孩的期望很高,然而男孩的出色表现甚至远远超出了维达的预期。
终于,十多年前卡须克行星上的小男孩,现在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高大的二十几岁的小伙子。
尽管训练时不留情面,但维达仍是多年来一直命人精心准备营养食物给徒弟吃,加上无数次训练,男孩的身体结实强壮,宽大的肩膀,粗壮的手臂,使他相比起皇帝与维达,在身体上更占优势,这也使他能在战斗中最大限度地施展他的能力。
他的脸上镶着一双锐利的眼睛,大大的,正如他小时候一样,然而,现在他的眼睛总是喷射出心中无穷的怒火,小时的纯真不再。长期绷紧的两颊之间夹着中等的鼻子,两片薄唇总是紧闭着,十几年的孤独使他并不习惯说话,若要开口,多半是愤怒的吼叫,或者是痛苦的惨叫。
他的着装也很特别。全身都是合成材料制成的棕色衣服,大小刚好合适,既不会紧身,亦不会太松垮。两肩绑着硬质材料制成的护肩,左边的护肩上还有一个小小的柱形铁环。从腹部到臀部之间系了近十条大小不同的皮带,铁环铁钩串在其间,一前一后两条破布缠在某条皮带上,从皮带间一直垂到膝盖。他穿着一双战斗长靴,然而远远看去,你会觉得他只是用布裹住自己的脚而已——为了战斗过程中不会被裤脚拖慢自己,他将自己的两条小腿都严严实实地裹好,几乎不留一点缝隙,你完全不会知道他的靴子的边沿在哪儿,另外为了防止打滑,他也特意在靴子上裹了一些布。此外,他的手腕、手肘也为了包扎伤口而裹了一些,总之,要概括他的着装,就是三样东西:棕色连身衣裤、皮带和烂布。
这十几年间的折磨式训练除了他自己、维达和代理外,没有第四个人知道,然而,从他衣服裂缝处瞥见的累累伤痕已足以证明这一点。他从来不会要求缝补衣服,也不会去关心在训练中造成的伤口,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他觉得,与其关心这些无聊的东西,倒不如让自己更加专注于愤怒与仇恨,增强自己的力量击败对手。
岁月早已埋没了他的真实姓名,甚至连他自己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然而他有一个让人恐惧的代号:星际杀手。
此刻,星际杀手跪在了维达面前,毕恭毕敬地低着头,等待他面前的师父维达说话。
维达打开了他的光剑,将剑刃缓缓地在星际杀手的脸旁边移动,星际杀手甚至能感觉到光剑的炽热直向他的脸扑来,但他没有说什么,从小就在心中扎下深根的恐惧使他对师父的一切言行绝对服从。
“当我发现你时,你还很弱小,”维达说话了,他那两米多高的身躯在跪着的星际杀手面前显得高高在上,他的剑仍在距徒弟仅几厘米处挥动着,“但现在你的仇恨已经转化为你的力量。终于,黑暗面成了你的盟友!”
徒弟仍然低着头,听着这些多年来大同小异的教诲。
“平身,我的徒弟。”
这时,星际杀手才缓缓站起了身子,无数次训练使得他有些驼背,但是,身体强壮的他弯着身子,似乎更能给人一种力量上的震慑。
他紧闭的双唇终于放出了一句话:“您想要我做什么,师父?”
“你的训练很快就要结束了,现在你该去面对你的第一次真正考验。”维达说道。
“您的间谍锁定了一名绝地?”星际杀手问道。他知道维达总是派赏金猎人去追捕残余的绝地,这次,轮到他上阵了。
“没错,”维达回答,“朗姆•寇塔大师,他正带领部队进攻一个岌岌可危的帝国造船厂。干掉他,并将他的光剑带回来给我。”
“我立马动身,师父。”说完,星际杀手就转身朝门外走去。
“还有,你绝不能让皇帝发现你的存在,”维达又补充道,星际杀手停住了脚步,转身低下头恭敬地听命,“因此,你不能留下任何目击你的人,路上的所有人都格杀勿论——无论是寇塔的部队,还是帝国士兵。”说完,维达转过身,交叉双臂看着窗外的星空。
维达的语气十分平淡,就像他与帝国毫无关联一般。星际杀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话刚到嘴边又被吞了回去,看来维达不想再说些什么,那么他再多问也是徒劳的。于是,他离开了房间,走向他专用的停机坪。
帝国上下除了维达、代理、星际杀手的飞行员以及星际杀手自己外,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包括皇帝在内。维达多年来将秘密学徒隐藏得很好,连原力强大的皇帝都无法感知。维达专门为徒弟准备了一个私人停机坪,直接连通训练的房间,维达将这两处列为禁区,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因此这两处总是死一般的寂静,空旷的停机坪更是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人感到不安。
星际杀手大步流星地走向停机坪,周围的一切都静得出奇。
他经过一大堆箱子旁边时,心里设想会不会从这后面蹦出个什么怪物,他不禁为自己冒出这些愚蠢的念头感到可笑——没有人能与他手中的光剑抗衡——除了他师父。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些异样的声音,他立即停住脚步,侧耳细听,警惕的目光来回扫视四周,可是,什么都没发现。也许是那些该死的R4机器人吧。他给了自己一个“完美”的解释,迈开脚步继续前行。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光剑的嗡鸣,星际杀手一惊,但马上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迅速抽出光剑,转身一挡,一把从天而降正朝自己的头顶劈来的蓝色光剑与他的红剑发生了剧烈的碰撞,两个强大的能量场对撞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星际杀手努力从强光中看清了对手的模样——其实不用看他也知道了,是欧比旺•肯诺比。
欧比旺见偷袭不成,使出力气推开了星际杀手,随即马上扑上去就是一阵狂暴的进攻。然而星际杀手在十几年间的训练可没有白费,他娴熟地挥舞着光剑迎战,年轻力壮的他把剑舞得像一股旋风,仿佛在他面前形成一道红色的屏障,几个回合过后,星际杀手看准时机,猛地朝对方劈去,欧比旺似乎一时承受不住这有力的一击,他的剑被压在了红剑下,任凭他怎么出力,都无法将剑扳过来。
“很不错嘛……”欧比旺说道,“可是还不够!”他说着,伸出左拳狠狠地朝星际杀手的脸部打来,星际杀手没料到对方竟然会肉搏,一时防备不住,欧比旺的拳头狠狠地落到了星际杀手的鼻子,把他的鼻血都打了出来。星际杀手疼得倒退几步,摔倒在地。
“怎么样?自从我们上次交手以后,我可学到了点新招!”欧比旺得意地说道,他持着剑慢慢向对手走过去,准备结束这场战斗。
“哦,是吗?”星际杀手擦了擦鼻子里流出的血,不屑地说道,“我也学到了点东西……”
欧比旺一怔,正想着会发生什么事,星际杀手马上在手上聚集了一股强大的原力,欧比旺注意到对方的一个手掌心有蓝光闪烁,意识到不妙,正想防备,可已经太晚了,一股高压电流从星际杀手的手心爆发出来,数不清的电束宛如万道利刃朝欧比旺刺来,欧比旺被这股原力闪电击飞出去,摔到好几米远的一堆箱子中。
“你可真吓着我了,代理。”星际杀手平静地说道。他站起来,朝那堆箱子走去。
“欧比旺”也吃力地从大堆杂乱的箱子中爬了起来,身上还冒着烟。突然,他身上光影闪烁,伴随着一阵机器运转的声音,他的影像渐渐淡化,几秒间,机器人代理已经站在了星际杀手面前。
没错,刚刚的、以及以前出现过的“欧比旺•肯诺比”都是全息机器人代理。星际杀手原本以为,代理只会在训练期间才会攻击他,平时就是好朋友,可是他很快发现,维达为了训练他,竟然将代理的主程序设定为“随时找机会杀死星际杀手”,以此来训练他的反应力及应变能力。星际杀手唯一的朋友代理,不过也是他的地狱式训练的一部分罢了。代理也努力想去反抗自己的主程序,但作为一个机器人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他总会毫无征兆、无法自控地变成欧比旺,突然挥舞光剑攻击自己的主人,而且随着星际杀手的长大,代理也逐渐将光剑的功率调到了最大——如果星际杀手的反应不足够快的话,他就会死在自己好朋友的剑下了。
“很高兴你又完成了一次战斗训练,主人。”代理高兴地说道,它很高兴主人没有被自己杀死。
“我们上次交手已是几年前的事了,我以为维达已经将你的那项主程序消除了呢。”星际杀手说道。他俩一起朝停机坪走去。
“我也希望他将这项该死的程序消除了。”代理略带悲伤地说道。
“可惜我无能为力。”星际杀手无奈地说。他为自己强大力量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对机械与飞行一窍不通,也许他的力量已经足以与师父抗衡,但在这些方面他是永远不及他的师父的。
“你这几年学到了不少啊!”代理岔开了话题。
说着说着,两人来到了停机坪。星际杀手远远看见一个飞行员装束的女性正在他的飞船下捣鼓什么,顿时停住了脚步,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成一个窟窿,好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其实,他是感到很紧张——十多年来他从未接触过女性,因此,现在他尽管已长大成年人,但此时看到一名女飞行员,他竟像一个小孩一般害羞。他一把将代理推到一堆高高的箱子后面,压低声音问道:“代理,怎么……?”
代理看了看女飞行员,明白了,它说道:“啊,是的,主人,你的新飞行员终于来这里报到了——读取帝国资料信息。”说着,代理身上再次闪烁着蓝光,一个虚拟的人像渐渐清晰了,几秒后,一个身材修长匀称、有着白净脸庞的女飞行员站在了星际杀手的面前,星际杀手搭在对方肩膀上的双手慌忙缩了回来。
代理转用一个温柔的女声开始介绍:“朱诺•日蚀船长,出生于柯鲁拉星球,14岁就申请加入帝国军校,成为了军校建立以来最年轻的一名列兵。在经历上百次实战任务后成为了一名有才华的战斗飞行员,指挥过卡罗斯的轰炸任务。随后被维达提拔去指挥他的黑暗五号舰队,然后又被分配到一个最高机密计划当中……”
“你那里还存有心理档案吧?”旁边传来一个一模一样的女声,打断了代理的介绍,明显带有讽刺意味。真正的女飞行员朱诺拿着一块粘满油污的布走了过来,光彩照人的脸上故作阴沉。
代理吓了一跳,双手护在身前,做出准备格斗的姿态。同时,它扭头带着询问看了看主人,星际杀手朝对方摆摆手作为回应,于是代理改回了自己的声音对朱诺说道:“实际上是有的,不过它被限制访问了。”
代理变回了原来的模样,转身对主人说:“噢,主人,我告诉你,以后别指望我会再读取有关她的资料!”说完,代理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飞船上走去,看来它对这名女飞行员没多少好感。
星际杀手走上前问道:“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吗?”
“知道,”朱诺回答,“我的任务很明了:我的工作就是驾驶这艘飞船,并根据你的任务需要将它飞往任何地方。”
“维达有没有告诉你他杀了我的上一任飞行员?”
“没有,”朱诺似乎没有显得害怕,反倒一脸不屑,“我只能想到那个倒霉鬼给了维达一个杀他的理由,而我绝对不会!”
“希望如此,我已经厌倦训练新飞行员了。”星际杀手说着,朝飞船走去。朱诺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看来星际杀手把她当成一个无知的小女孩了。
星际杀手的飞船是一艘名为“游荡阴影”的性能优良的间谍飞船,是维达精心挑选的,虽然很少武装但速度极快,其稳定引擎也是上等的,能够在高速下做出高难度的飞行动作。
星际杀手正要走上飞船,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架子从船体放了下来,上面安设了一个大铁罐,旁边散落着一堆维修工具。对飞船修理完全是个白痴的星际杀手不满地问道:“你对我的飞船做了什么?”
朱诺不禁觉得无知的星际杀手很可爱,她努力忍住笑,回答道:“我对‘游荡阴影’的感应器的序列进行了升级,现在你可以随意跟踪任何可疑的飞船了。”朱诺说着抽出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旁边的架子缓缓升了上去。
星际杀手听得一头雾水,也没功夫去弄懂,便继续朝飞船里面走去。然而朱诺似乎很善谈,她略带调侃的意味发问:“你是维达的一名间谍?”
星际杀手有些不耐烦了,他僵住脚步,转过身来,死死盯着对方,冷眼道:“除了我要去哪里以外,你没有必要知道任何有关我的任务的事情。而现在,我要你将我的飞船飞往娜沙达,明白吗?”
“当然。”朱诺感到很没趣,冷冷地回答。她径直从魁梧的星际杀手身边走过,正眼都不瞧他一下。星际杀手看着那富有曲线的背影,眼珠转了转,做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他显然不会跟女性打交道,更没有什么风度可言。他没想到师父居然指派了这么一个难缠而啰嗦的人给他,看来以后的日子可不会好过了。
第一章(下)-初次屠杀
一颗闪亮的银色沙子从隐蔽的机库中滑入了冰冷而黑暗的太空中。
“执行者”号的舰桥里,一名机组人员扭头对身边的长官说道:“长官,我们侦察到一艘飞船未经允许离开了!”
“它从哪里飞出?”
“3424停机坪。”
“那是维达大人的禁区,不要管它,让它离开吧!”长官的腔调里明显带着惊慌,他很清楚如果去管维达大人的私事的下场如何。
于是,在无数帝国士兵的目睹下,“游荡阴影”顺利地飞出了“执行者”号的火力范围,朝宇宙深处进发。
驾驶室里,星际杀手转过椅子,对坐在对面的代理说道:“代理,给我一些有关这次目标的资料。”朱诺正在手忙脚乱地在复杂的仪板上操作,但也竖起耳朵仔细倾听,新来的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很好奇。
“是,主人。”代理说着变成了寇塔的模样,用一个老人的嗓音开始读出储存库里的资料:“根据共和国的残存资料,朗姆•寇塔大师是克隆战争期间一位倍受尊敬的绝地大师……”
“你在猎杀绝地武士?”朱诺从密密麻麻的按键中抬起头来,插嘴道。
“我给维达的敌人带去公正,”星际杀手一字一顿、理直气壮地回应,“那么现在,你也是如此。”从小接受西斯的教育,绝地在他心中似乎就是天生的宿敌——哪怕他的父亲就是一名绝地。然而此时星际杀手不想去探究绝地与西斯的问题,他说道:“代理,继续。”
“寇塔大师是一个军事天才,他认为克隆人士兵在作战方面不够优秀,因此,他带领他的私人部队作战……”
“所以在66号密令执行期间,他的部队中没有克隆人。”朱诺不忘再插进一句。
星际杀手没有理她,而是等着代理继续介绍。
“克隆战争结束之后,他就失踪了,根据帝国的官方资料,寇塔大师已经死亡。”说完,寇塔的全息影像消失了,代理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看来维达并没有存入太多关于寇塔的资料。
“为什么寇塔在躲藏这么久后,又突然出来攻击帝国的军事设备?”朱诺问道。
“他想被发现。”星际杀手简单地回答。
“那我们岂不正走向一个圈套?”朱诺说道,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在我之前你失去了多少名飞行员?”
“七个。”星际杀手仍是面无表情地回答。
“好极了。”朱诺讽刺道,心中暗暗为自己被调派到这个冷酷的杀手身边而叫苦,而她身边的星际杀手,又何尝不是同样的想法?顿时驾驶室陷入了一片尴尬的沉寂。
星际杀手一脸冷漠,目光飘忽不定,不知道是在打量些什么。朱诺也懒得再去搭理他,无聊地等待电脑计算航道。过了一会儿,电脑的响声打破了沉默。朱诺作为一名船长,双手紧握操纵杆,凝神正视窗外,一本正经地说道:“航道设定完毕,准备跳入超空间。”
随后,引擎一声轰鸣,“游荡阴影”消失在星际之中,正全速奔向第一个真正的杀戮之旅……
十多分钟后,飞船抵达了娜沙达。刚跳出超空间,飞船就猛烈地摇晃了一下,一个爆炸的火球就在眼前闪过。
他们来的可不是时候,这里正上演着一场激烈的太空大战。寇塔的部队驾驶着旧型号的共和国战机,与帝国先进的钛战机激烈地交战。无数的枪炮弹、导弹交织成一张战争之网,覆盖了这周围的大片区域,数千架战机在这张网中穿行,几乎每一秒钟都会有几架战机在猛烈的爆炸中变成灰烬。钛战机的爆能射炮嚣张地肆虐着,它们的引擎发出一阵阵呼啸,犹如一头头狂暴的猛兽无情地攻击着它们的敌人。然而寇塔的部队也不甘示弱,飞行员们驾驶着战机,在密集的炮火中用高难度的动作躲避攻击,穿行,翻转,然后再绕到敌机后方给予致命的一击。
在激烈的战场中,帝国造船厂无助地悬在群星之间。它已经遭到了严重的破坏,火光在造船厂上下都可以看得见。
众多战机当中还有一些不知道是哪一方的战舰,但这些笨重的大家伙出现在这里显然是多余的,在猛烈的轰炸下,这些战舰失去了控制,纷纷被旁边的娜沙达星球的引力所牵引,坠向下面的大气层。无数的逃生舱从战舰里飞了出来,但它们大多数不是撞上了战机残骸,就是被敌机击得粉碎,只有极少数能够成功飞向娜沙达星球的地面。
朱诺全神贯注地操纵着飞船,小心翼翼地在密集的炮火中穿行着,幸好维达挑选的这艘飞船的护盾比普通战机都要厚,不时一些炮弹落到“游荡阴影”的四周,飞船也只是震动一下而已。
突然,刺耳的警报声尖叫起来,朱诺一眼发现雷达图上显示一样东西正从左边急速飞来!她猛地将操纵杆一推,飞船在高速飞行下突然下坠,稳定引擎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一架燃烧着的钛战机就在飞船上方擦过。
星际杀手也是头一次看到如此激烈的太空战斗,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帝国造船厂的损毁十分严重。”朱诺看着一个探测仪显示板说道。
星际杀手扫视着窗外的战场,说道:“飞近一点儿。”
飞船穿过密集的火力,紧贴造船厂飞行。造船厂旁边漂浮着许多未用的钛战机框架,加上无数的战机残骸和尸体,这个障碍飞行对于经验丰富的朱诺来说也实在是一个考验。
与此同时,帝国造船厂内部,寇塔的部队已经渗透到了各处,他们怀着对自由的渴望猛烈攻击着帝国暴风军。
如今的战场上已经很少看到克隆人士兵的身影。由于体内基因的加速成长效应,当年精锐的克隆部队已经全数退役。帝国建立后不久,克隆人的制造者卡米诺人曾秘密制造了一支部队发起叛乱,尽管501军团迅速前往镇压了这场叛乱,并封锁了该工厂,夺回了基因模版,但皇帝已经意识到单一的兵力来源极不安全,而且培养克隆军队的费用太高,因此,帝国军队改用征兵的模式聚集兵力,卡米诺的克隆工厂仅是每年勉强提供一万到两万的克隆人士兵,而且质量也大不如前。征兵们都是经过军校的严格筛选才能上战场,然而,他们已远不足昔日共和国那些从小接受高等训练的克隆人士兵。因此,在寇塔部队的猛烈进攻下,帝国士兵节节败退。
在控制室里,寇塔刺倒了此处的最后一名守兵。他收起光剑,对身边的手下命令道:“锁定指挥中心,把全息影像仪打开,让它保持运作。所有的部队散开,布置成一个漏斗,吸引我们的敌人进来。在2、5、12层分别安设炸藥,正如我们之前所计划的!”他的话语是那么的睿智和坚定。
士兵们领命后纷纷散去。一名士兵在不远处的一台电脑旁边朝寇塔大喊:“寇塔将军,他来了。”说着,他将信息传到寇塔旁边一个控制台的全息影像仪上,控制台上方马上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飞船的全息影像。
寇塔看着影像,喃喃道:“我终于将你从藏匿之中引出来了……打开12层机库的闸门,放他进来,并命令我们的人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此时,“游荡阴影”仍在太空战场中穿梭。星际杀手本想凭原力感知到寇塔的位置,然后让朱诺直接飞往离寇塔最近的停机坪,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他考虑了一会儿,命令道:“找到最近的一个停机坪降落。”
你可终于说出一句像样的话了!朱诺心中说道。她的眼睛迅速扫视着窗外,很快,她发现了远处的一个落下了闸门的停机坪。但是,当她看见那个闸门仅仅是一枝独秀地敞开,而周围的其它闸门却紧紧锁上时,心中闪过了一丝不祥。她迟疑了一下,然而,她权衡各种结果,最终还是驾着飞船径直朝那里飞去。
星际杀手早已摩拳擦掌,满怀期待地准备好了战斗,他从腰间取下光剑,缓缓地走出了驾驶室。
停机坪的大部分灯都没有打开,在一片昏暗中,“游荡阴影”飞了进来,舱门缓缓落下,一个高大的身影跳了下来,随着一声让人恐惧的嗡鸣,红色的能量剑刃从剑柄内急不可待地冲了出来,星际杀手正式开始了他的任务。
首先迎接他的是一片死寂,静得出奇,仿佛凝固了的空气死死压在每一个角落,似乎要将突然闯入来打乱秩序的西斯武士固定在那儿。星际杀手惊讶地环视四周,还以为来错了地方,可是扭头一看,窗外仍在继续的激烈的太空战给予了他肯定地答案。停机坪的能量保护罩将室内与室外清楚地划分出来,不留丝毫余地,这仅仅几厘米厚的能量墙便分割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他发现“游荡阴影”已经离开了此处,但他并不在意,他只希望任务完成后朱诺能够活着驾驶着飞船来接他就够了。他不论这名新到的飞行员长得如何漂亮,比起以前七个又如何有个性,反正,在他心中,朱诺•日蚀仅仅是一名飞行员,仅此而已,他不会因为对方是女性就会有什么特别的尊重,正如前面七个死掉的倒霉鬼,日蚀船长不过是一个等待殉职的无关紧要的人物罢了。
他迈开脚步,朝前方唯一的一条走廊跑去,期待能够快些遇到敌人,好一展黑暗面的威力。通道十分整洁,线路、控制板、仪器什么的都整齐安放在原来的位置,光滑的地面竟然像镜子一般能够清楚地映照出星际杀手冷漠的面容,看来战火还没有蔓延到这里。窗外无声的战斗一刻不停,飞快的黑影不时掠过,跟在黑影后面的总是有几束红色或绿色的子弹。然而,残酷的战斗似乎与他无关,在他这里,长久压抑着死寂。几个机器人从容地穿梭,来到这个魁梧的人旁边难免要绕开一条道,然后就会发出一阵不满的“嘟嘟”声,久久回响在空荡荡的过道里。
星际杀手看了看外面激烈的战斗,想到了什么,便抽出微型对讲机,接通了信号:“星际杀手呼叫日蚀船长,请回答。”
“请指示。”温柔的女声从通讯器里传了出来。
“用跟踪器锁定我的行踪,我需要随时抽身离开。”
“好的,我尽量做好。”朱诺回答道。
星际杀手没有再说什么,关掉了通信器,快步穿过寂静的走廊。
终于,他来到一扇巨大的防爆门前,门后面隐约传来尖锐的枪声,一场激烈的火拼就在门后进行。然而门被锁住了,森严地矗立在星际杀手面前,似乎想将西斯杀手拒之门外,但这并不能拖慢星际杀手的前进,他扎好马步,双脚一前一后,将重心移到后面的脚上,双手迅速集结了一股原力,储了几秒后,他后面的那只脚猛地一蹬,双手将那股力量推出,数吨重的纯钢防爆门轰然倒下。门后传来一声哀鸣,原来是一名倒霉的士兵被砸成了肉酱。
爆能枪的呼啸迎面扑来,在相隔甚远的墙壁之间来回传播,无数回音交叠在一起,显得更加刺耳。这里是一个比刚刚那个大好几倍的停机坪,数百平方米的面积,加上二十多米高的天花板,使这个地方大得吓人。巨大的能量保护罩宛如一个横幅代替了其中一面墙壁,闸门敞开,通过透明的护罩可以清楚看到窗外的空战场景,宛如一个挂在墙上的巨大画卷,然而,不时划过的几道光束让人不禁对这可怕的战争画卷退避三尺。
帝国部队和寇塔的部队正在激烈交战,绿光与红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与外面相差无几的战斗场景。双方躲在杂乱的箱子后面猛烈射击,地上早已遍布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残酷的阵地当中。一方为了伟大的银河帝国,另一方则为了英勇的绝地将军,双方都在举枪狂扫,全然没有注意到闯入到战场中的第三方。
最近的一名寇塔的士兵刚刚听到防爆门倒塌的声音,首先发现了星际杀手,他连忙朝对方射击,可在他惊恐地看见他射出的子弹都被那根红色的能量束挡开后,突然感到一股力量迎面扑来,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飞离地面,穿过了停机坪的能量保护罩,掉入了外面的太空中。他的手脚胡乱地挥舞了几下,就在真空中断了气。
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这个可怕的杀手。双方士兵都相当清楚光剑和爆能枪谁轻谁重,纷纷不约而同地停止了对敌人的攻击,转而将枪口对准了不速之客。顿时,无数的等离子束咆哮着朝星际杀手袭来。星际杀手“呼呼”地挥舞着剑,整个人如同被包围在一团红色的能量之中,在大量士兵的围攻下如入无人之境,将飞来的子弹全部反弹了出去。借助原力,他获得了比正常情况下更快的速度,他如同一股旋风一般,迅速穿行于密集的子弹中,上一秒仍距对方十来米,下一秒已经站在对方面前,再一剑劈下去……相比起维达的训练,这些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维达曾经教导他要善于运用环境,而虽然没有经历过多少实战的他却仍然能对周围的环境做出极快的反应。他借助场地上到处堆得高高的箱子挡住来势凶猛的子弹,敏捷的身影飞快穿行,远处的敌人只能看见一个黑影飞快闪动,然后箱子后面就传出了阵阵骇人的惨叫。很快,距星际杀手近些的寇塔部队被全数歼灭,由箱子摆成的防御阵地之间只剩下遍地沉默的尸体。
远处,帝国部队躲在自己的阵地中,爆能枪仍然在喷射火舌。星际杀手正要冲上去解决他们,然而前方地上战死的士兵的尸体提醒了他什么,理智让他止住了脚步。他抬头一眼看见高高的天花板上悬挂着许多巨大的钛战机,心中立马有了主意。他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一股原力迅速在其中一架机上集结……
对面的暴风兵们正在为敌人久久不肯出现而感到疑惑,突然,头上传来了金属扭曲的呻吟,众人下意识抬头一看,可不得了,只见头顶上巨大的钛战机正在摇摇晃晃,连接战机的铁钩正不断迸溅出火花!
糟糕!士兵们高呼着,正想四散逃跑,然而要怪就怪造船厂的人造重力吧,战机重重地坠落,大片士兵当即就被这十数吨重的大铁块砸成了肉酱,而随之爆发出来的火球马上吞噬了剩余的士兵。
星际杀手面无表情地跨过满地尸体,好像一切都与他不相干。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杀人,早在他十五岁时,维达已经开始要他去执行一些危险任务,暗杀一些维达在帝国内部的敌人,这次不过是他第一次要光明正大地面对敌人、而且是去刺杀一名绝地罢了。不过想起他第一次杀人,倒也没显得多么慌张。
突然,一架运输机很不是时候地飞了进来,是给寇塔的部队运来支援力量的。然而,当飞行员看见这名站在尸体堆中的西斯武士时,无比的恐惧涌上心头,连忙掉转机头想要离开。可是已经晚了,星际杀手不会给看见过他的人任何生存的机会,一股原力迅速凝结在运输机四周。星际杀手不急于使劲,他先是用原力不紧不慢地拖着那艘运输机,顺着飞机侧身的方向慢慢将其拖过去,引擎传出阵阵惊恐地尖叫,被星际杀手渐渐夺去了整架飞机的控制权。他开始不断加强力量,最终,他一脸不屑地攥紧了拳头,凝结在飞机四周的原力将飞机朝地上狠狠一拽……猛烈的撞击使运输机发生了巨大的爆炸,火焰顿时吞噬了大半个机身。
幸存的一名寇塔的士兵从燃烧的运输机上跳了下来,一瘸一拐地,想要偷偷离开,可是他注定无法逃过可怕的魔爪。星际杀手见状,马上抓起一个有半个人那么大的铁箱子扔向那名士兵,箱子顿时将士兵的腿骨砸了个粉碎,士兵痛苦地摔倒在地,箱子重重地压在他身上,使他动弹不得。
星际杀手冰冷地走上前,正准备一剑刺下去,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他想到,自己总在这里漫无目的地杀人不是办法,总得弄清一个正确的方向。于是,他阴沉地问:“那个绝地在哪儿?”
对方装作没有听见。星际杀手狠狠地踹了一脚:“快告诉我!”
对方不屑地说:“凭什么?反正我是死定了。”
星际杀手火了,他决定让这个嘴硬的家伙尝一尝痛苦的滋味。他一把推开箱子,用原力揪起对方,并掐住了对方的喉咙。
士兵的双脚胡乱地在空中挣扎,双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乱摸。他痛苦地说道:“拜托……快停下……”
“那就快讲!”星际杀手命令道。
“寇塔……大师……控制室……”士兵好不容易将几个关键词说了出来,他的气息越来越弱了。
星际杀手已经得到了他要的信息,作为一名杀人不眨眼的西斯,他使用着原力的手无情地攥紧了拳头,只听到一个骨头的碎裂声,那名士兵当即就断了气。
星际杀手心里暗笑:我还以为你有多英勇呢,在黑暗原力面前还不是一个膽小如鼠的懦夫!他扔开尸体,继续前行。
一路上,都是寇塔部队与帝国部队的交战,然而当第三方介入后,战斗的尾声便临近了,而且存活下来的永远只有一个。深入到造船厂内部,穿过曲折的走廊,根据路标一路冲杀。黄色的警报灯在狭长的走廊里不停闪动,警报声久久回荡,然而在接二连三的惨叫和光剑持续的嗡鸣中,它显得如此软弱无力。
“呼呼”几剑,残酷的红光闪过,几名士兵应声倒地。星际杀手不屑地跨过尸体,聚集一股原力朝眼前的一扇铁门推去,在刺耳的声音中,铁门当即从中间向后扭曲过去,露出了一个足以让人通行的裂口。
来到外面的空间,豁然开朗之感强烈涌来。这里是造船厂的中心部分,大得就像一座城市,无数条高空通道交织在钛战机生产流水线之间,组成一派壮观的景象。星际杀手站在其中一条通道的入口,一边是一直延伸到上面直至消失的墙壁,另一边则是万丈深渊,从这里放眼望去,在弥漫着微光的混浊空气中,无数条高空栈道高低相错在一起,远远还能隐约看见一条条笔直的钢轨悬挂着已经铸炼成形的钛战机,将它们运往造船厂的另一边。星际杀手不禁为眼前的景象感到无比惊讶,不曾想到原来在这个对他而言陌生的世界,这个曾经与他隔绝的世界,已经创造出了如此奇观——而且,这仅仅是茫茫星河间其中一个小小的造船厂罢了。
“日蚀呼叫星际杀手,”微型对讲机里传出了朱诺的声音,把这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从惊讶中拉了回来,“我读取了飞行指挥塔楼的储存信息,帝国部队已经派遣了一支飞行中队前往你所在的区域进行扫荡,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了。”
星际杀手没有说什么,远处隐约传来的引擎尖啸已经证实了朱诺的话,他倒显得满不在乎,迈开有力的双腿向前飞奔。
几名手持电击棍的士兵迎面跑过来,挥舞着“嗡嗡”作响的武器英勇地迎上前来。红色光剑正要割开这些无用的躯体,然而似乎已经有人愿意代劳——一阵尖啸急促传来,那三名士兵下意识地回过头一看,而星际杀手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凭着高超的原力感知,他一跃而起,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连串绿色的光束子弹咆哮着倾泻而下,雨点一般落到三名士兵周围,顿时在地上绽起了数个火球,将三个无助而脆弱的肉体包围在中央,再也没把他们放出来。星际杀手稳稳落到前方几米开外的地上,身后的通道已经在猛烈的爆炸中塌陷了一大截。
前方又隐约传来呼啸,钛战机肯定还会接二连三地过来的。星际杀手迅速在旁边一根柱子上凝聚原力,猛一使劲,铁柱的一端便断裂出来,并随着原力向上弯曲。待铁柱扭曲到一定程度,星际杀手停了下来,他粗略对周围的环境和钛战机的飞行空间做了一下估算,不禁为自己设下的小小路障感到洋洋得意。然后,他几个箭步,闪到一扇门后面。
很快,身后传来了钛战机撞毁爆炸的声音,活动在周围的钛战机中队纷纷聚集到这片区域中,来回巡逻寻找可疑人物,全然不知可怕的大屠杀已经再次转移到了室内。
一路上,星际杀手将维达教给他的一切技能都用上了,光剑切开那些不堪一击的躯体不在话下,原力将士兵们撞飞、捏碎他们的脖颈、抓起巨大的杂物将他们砸成肉泥,还有一些星际杀手自己领悟的技能——如原力闪电,全银河任何装置都无法产生的超高压电流将目标都电得如同一片焦黑的枯叶。星际杀手运用黑暗原力,着实让他的敌人领教到了痛苦的新定义。
他隐约感觉到前方的原力显得越来越强,心中的激动又添了几分,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许。他穿过一道门,来到一个空旷的场地,此处刚经历完一场激战,满地都是尸体,几名幸存的帝国士兵守在此处。
巨大的防爆门突然在他身后锁上了,发出震耳的钢铁碰撞的响声。星际杀手暗暗吃了一惊,耳边又传来了中间一个升降台运转的声音,它正载着一架AT-ST步行机,缓缓升起。看来这里的帝国士兵已不指望能保住这个造船厂了,便打算固守阵地,保全自己的小命。
AT-ST是帝国军队的基本机甲单位,上部分是一个长方体驾驶舱,开着两扇小窗以供里面的驾驶员观察,还有两个机枪管,使得驾驶舱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张有着眼睛和嘴巴的脸。驾驶舱两侧还配有火箭发射器。两只机械腿支撑着驾驶舱,细长的机械腿使AT-ST看上去有点头重脚轻,然而,帝国工程师们的精心设计让AT-ST足以应付任何的战斗地形。
当升降台即将升到地面时,旁边一名躲在暗处的寇塔的士兵突然纵身一跃跳到了AT-ST的顶部,打开了舱盖,朝着里面一阵扫射,然后他一把将奄奄一息的驾驶员揪了出来,将其狠狠地从这两层楼的空中扔了下去,地上的帝国士兵见状,连忙朝敌人攻击,然而对方已经跳进了坚固的驾驶舱。AT-ST运作起来,迅速干掉了剩余的帝国士兵,星际杀手无畏地走上前去,手中的光剑早已蓄势待发。
面对强大的敌人,星际杀手丝毫不显惧色。一枚火箭弹呼啸着朝他飞来,他稍用原力,就将火箭弹推回。AT-ST里面的士兵一惊,猛地一扳操纵杆,躲开了火箭,火箭就在他眼前掠过。
趁着这个间隙,星际杀手迅速地冲到AT-ST脚下,飞快两剑,斩碎了AT-ST脚部的转动轴,然后,他一跃攀住了AT-ST的机械腿的顶部,猛一用力,一个空翻跳到AT-ST的两根主炮上。里面的士兵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现在观察窗外,吓了一跳,正不知所措,强大的电流已经射进来了,他避无可避。随后,星际杀手又用剑朝里面一阵乱捅,他不知道里面那个家伙已经成了什么模样,但为了保险起见,他纵身跳到地上,迅速发出一股原力,那台AT-ST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就像一团纸一般,两条腿和驾驶舱被攥成了一团,然后这团废铁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AT-ST瞬间被火焰吞噬了。
星际杀手看见房间尽头的墙上有许多钛战机的翼板正在缓缓上升,流水线一直延伸到几十米的上方,爆能光束就在那里交织——另一场厮杀。星际杀手感到很愉快,他跳上其中一块翼板,让其将自己带往另一个战场……
他沿着钛战机的生产流水线一路逆上,一刻不停地冲杀。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杀了这么多人,然而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他只关心自己,以及他的任务——正如所有西斯一般。他不愿意耽搁多一秒钟,时间对他来说是宝贵的,更准确点说,是容不得别人拖延的。他一心盘算待会儿决斗时的招式,双脚一直没有停止前进,双手也一直没有闲着。他懒得去瞧那些士兵一眼,他觉得那是多余的,他凭着原力的感应挡开子弹,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挥剑劈去,眼睛都不眨一下。他模糊记得似乎有哪名士兵吓得连声求饶,但光剑仍然砍下了那名士兵的头颅。星际杀手只知道,维达吩咐过他杀掉一切目击他的人,其余的,他听不进去,也不想听。
最终,他干掉了他所遇到的最后一名士兵——他聚集了一股强大的原力于剑上,朝着士兵横扫而去,可怜的家伙当即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的,他的四肢惊恐地挥舞着,正等待摔得粉身碎骨时,腰部突如其来的剧痛更早地夺去了他的生命——一道用于焊接铁皮的激光束将他拦腰砍成两截,一分为二的躯体软绵绵地落到地上,为原本就已经可怕的战争坟场变得更为恐怖。
星际杀手心中感到有些莫名的触动,然而他很快将无谓的想法埋藏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无穷的怒火。他穿过一条走廊,那股原力已经是显得如此强烈,他甚至能用手感觉到它。
他的面前,是一个敞开大门的电梯。
“就是这儿了,”对讲机传出了朱诺的声音,“寇塔就在你的正上方。”
“我已经准备好了。”星际杀手低沉地回答了一句,关掉对讲机,大踏步走上了电梯。电梯马上启动起来,急速向上攀升,旁边巨大的玻璃窗外,繁星、战机、炮火……一切都在急速下坠。
一场真正的对决。
电梯的门徐徐打开,星际杀手鼓起无比的信心,满怀巨大的愤怒,带着强大的黑暗原力,走进了控制室。
一个浑身散发出逼人的威严的老人背对着他,看着窗外的太空战斗。老人已经是满头银丝,灰白的头发在后脑勺扎成一个小团,但宽实的肩膀和直挺的腰板让他显得与年龄完全不相符。他身上覆盖着盔甲,上面肮脏不堪,有污迹,也有烧焦的痕迹,更显久经战阵的沧桑。即使仅仅看到他的背面,便已感觉到这个英勇的绝地将军具有一种非同常人的气质。
老人正是朗姆•寇塔大师。他已经将他的手下全部派了出去,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在此,看来他打算跟来者公平决斗。
听到脚步声,他的心激动地狂跳起来,然而他马上就抚平了自己的心,清除了一切杂念。他转身一看,希望能够看到他的死敌也是目标——维达,可是,他的视线中并没有如他所愿出现黑色的头盔和维生服,他完全没想到,来者竟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
“一个男孩?”他感到受了侮辱,“我攻击了帝国军队好几个月,而维达就派个小男孩来对付我?”但说归说,他仍然从背上的剑鞘中拔出了光剑,按下开关,绿色的剑刃马上出现了。
星际杀手对寇塔的轻视不以为然,他也亮出了红色光剑,什么都没说,就挥剑朝寇塔刺过去。寇塔轻松一跃躲过了这一击,星际杀手扑了个空,寇塔的剑已经迅速地朝他的背部横斩而来。他连忙转身迎击,挡住了寇塔的剑。寇塔马上集结一股原力朝眼前的这个男孩推去,星际杀手没反应过来,被原力撞飞到好几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寇塔不禁起了怜悯之心,他劝说道:“认真考虑一下吧,孩子,我曾在比这更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你真的认为你能击败我吗?”
星际杀手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不理寇塔的劝说,愤怒地扑向对手。
在他的暴怒下,黑暗面似乎赋予了他无穷力量,光剑飞快地舞动着,朝寇塔的不同部位狂猛攻击,如果没有原力预知光剑将会打向何处,寇塔早就被砍成肉酱了。在一轮进攻后,星际杀手渐渐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他一脚朝老人踹过来,对方自然轻易避开,可这只是虚招,星际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手上聚集原力,光剑朝寇塔横扫而来。这一击可是加上了原力的作用的,配合上星际杀手本身的力气,这一扫足有上百斤重,寇塔招架不住,向后踉跄了几步。
他吃了亏,然而他仍然不相信自己多年的修行就这么被一个吃米还没有自己吃盐多的男孩击败,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孩子,但你仍然阻止不了我。我甚至可以举起整个工厂砸到你头上!”说着,他收起光剑,半蹲步子,双手放出一股无比强大的原力,作用在自己身边,顿时,空气中弥漫起一阵低沉的轰鸣,那是原力猛烈翻滚的声音,整个控制室剧烈摇晃起来,电脑的显示屏纷纷震碎,原本悬挂着的平台脱离了铁架,坠落下来,各种仪器炸出了无数个小火球,破碎、断裂、爆炸的声音夹杂在低鸣之中响彻整个房间。星际杀手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摔倒,身旁的一切都在剧烈晃动中变得模糊,待一切都平静下来时,原本整洁的控制室已是满目狼藉,满地的玻璃碎片和弯曲的铁片。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天地的倾斜坠落,以及无比难受的失重感觉!整个控制室竟然脱离了造船厂母体,在娜沙达的引力作用下开始急速坠向星球的大气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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