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ader同人]舷窗之夜

0de浪漫

舷窗之夜

——在帝国反击战最后一幕之后

耀眼的白光划破寂静，融进黑色的宇宙，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失望之后再次遥望，遥望之后再次失望。

达斯·维德永远都有这种能力：把情绪扩大到所有人都能感觉。反正不会掩饰，也掩饰不好，于是就没有掩饰的必要。此时，面具后呼出的是寒气，每一声都使室温急剧下降，空气凝到了冰点，不寒而栗，更不用说那个战战兢兢、哆哆嗦嗦的舰长。

担心是多余的，至少是暂时多余了。维德大人转身，脚步沉闷，长袍在身后摇曳，黑色幽灵飘过，空气渐渐回暖。

回到“执行者”号歼星舰上，回到他昏暗的冥思室，密封舱重重的合上，发出巨响，却还是无法让维德从冥思中惊醒，或是，从挣扎中挣脱。

----------------------------Considering-------------------思考------------------------------

失败，又一次失败。讽刺的是，都是距离成功不到一步后惨败。维德真不愿回忆，但记忆故意回到脑海中：茫茫太空中，驾着小小的TIE战机，单单一人。孤独，空虚，失败的沮丧，还有，恐惧的煎熬。即使身为西斯，对于维德来说，恐惧也从未成为过盟友。

貌似拷问情报也不是维德的专长。叛军战俘最后一次呼吸中飘来的那个姓氏：天行者。

无助被激活，不成功的掩饰转化为狂暴，维德屠杀了在场的每个人：赏金猎人，帝国间谍，甚至是他的贴身501小分队。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强迫自己别想下去。

多久了，才习惯那三个音节自然地被吐出，习惯扼杀那三个音节触发的联想，习惯那三个音节仅指代某个叛军的指挥官。

就在几天前，就在此地，这些辛辛苦苦养成的习惯都毁于一旦。

西迪厄斯皇帝的全息图像：“安纳金·天行者的后代。”维德心头一震。很久没有过的事了，把那个遥远的名字与自己相联系。尽管保持语调正常，但话一出口：“那怎么可能？”，维德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他再看不清自己，至少也知道一点：他可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个杰出的谋略家。与银河中最伟大的阴谋家师徒多年，自然知道如何与之共事。

不明白的只有安纳金·天行者。

西迪厄斯不愧维德对他的评价，尽管面无表情，但对话明显表现警告意味，并且恰到好处。

是时候该“展示”忠诚了。

皇帝闪烁着，消失了。想想刚才自己的谎言，维德不由得冷笑："如果不加入我们，他只有死路一条。" 不是『我们』，只有『我』。

我的儿子怎么可能是绝地？维德想，阴险，目的很明显，父子相残，借剑杀人，所幸剑未开刃……

---------------------------Fighting----------------------交手--------------------------------

炭凝室的门再次打开，黑暗中的原力再次集结，为了示威和试探。下面的交手实力悬殊,甚至让维德产生前所未有的幽默：『你身上的原力很强，但你现在还称不上绝地。』有些逗弄，挑衅，还有感慨。毕竟这场战斗与杀戮相比要轻松许多。但他错了。

卢克亮剑，蓝色的光剑让维德的心猛的一沉。他认识那把光剑，先前愉快的心情一扫而空，转而被这场决斗中的深深讽刺取代。

交手上演。维德所说的"impressive"绝不是假话，只是隐藏了更准确的情绪，叫做自豪。这小子剑法并不完美，其中还夹杂着基础招式的影子，但不难看出有他自己的创新。不愧是我儿子，维德欣喜的想，好苗子，只是少了好导师。今天是第一课。

但维德也不是个好陪练，他可没那个耐心。小天行者使出浑身解数，为了打败或者杀死维德。维德有些不高兴了：对他父亲下手还这么狠，就像他不知道他面对的是……
事实就这样突然明了，维德震惊于儿子成长在谎言构建的单纯里。在他分神的一瞬，右肩上挨了一下。就这么一下，立刻击碎了一切耐心，无意间又把对绝地的仇恨转移到战斗之中。接下来的一切就像慢镜头，让维德来不及收手的慢镜头：一剑纯熟的Diem So，蓝色光剑连同儿子的右手掉落到云城的深渊。

没等维德来得及后悔，没想到，正好形成了沉沦所需的完美一刻：绝望，愤怒，仇恨，耻辱……

现实永远是残酷的，事实维德早就应该明白这一点，只不过又为他提供了佐证罢了。

舷窗前注视着千年隼，花了些时间才重新调整为西斯勋爵。他在那儿。他好吗？他没事吧？

-----------------------------Passing------------------------伤逝---------------------------

帮他儿子逃走的，不用说，那个可恶的奥德朗小公主。千年隼没了船长，还能是谁？脑海中又出现了刚刚的一幕：昏暗的光线，耳边的声响…

还有，那栗棕色的秀发，沁人的体香，甜美的嘴唇，那是…科洛桑，起降平台，和帕德梅……在维德最软弱的时候，安纳金才被允许与其共用一具躯体。微微恢复些理智：她们不一样，但相同的议员身份，相同的皇家头衔，相同的别致发式……

维德终于忍不住对自己大喊一声：够了！

阿纳金吃了一惊，停止了急切的寻找，苦笑了一下，消失了，留下分裂的身心再痛苦的重组为达斯·维德。每次想起她，就非要把自己分成对立的两半？
不，他根本就不愿意想。

他承认，那份婚姻已经无可挽回的变质了。所有以前所说的永远都变成可笑的谎言。他为她做了那么多，放弃了整个世界，可是，到最后，她用离开报答他，离开的那么彻底，离开了整个世界。

一切努力覆之东流。

在维生仓里不知不觉流下的泪够多了，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摇摆的挣扎够多了，在……

他也曾经想过去问问师父的，西斯有没有什么可以令人遗忘的秘术。也许西迪厄斯会对他的隐瞒很生气，也许会对他的坦白很高兴，也许……
可是他没有问。帕德梅是他心底痛并快乐的角落，自私到不愿与任何人共享。何况现在，她留下的不仅仅是快把自己撕裂的痛苦，还有爱情最珍贵的礼物：我们的儿子……

----------------------------Ending--------------------------结局----------------------------

这么多年过去了，维德不再年轻，但也不再幼稚。亲手炮制杜库结局的他，知道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定位，尽管可悲：一块千疮百孔的抹布，有用，用完后就会被毫不犹豫丢掉。

背叛正是西斯之道。

帝国执行者的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理说维德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他有的确有过权力的欲望，在穆斯塔法的一切后打消了念头：现在为了人民的利益又有这个能力的人，剩下的只有师傅。

迫不得已的，称帝的念头再次回归。事实上他想要的不是权力。

权力是自由的捷径。维德的印象中，自由简直少得可怜。他想要的自由从未降临。奴隶毫无自由可言，进入绝地教团被条条框框禁锢，现在投奔西斯更是让自己活在压抑之中，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压抑。在他看来，权力就是自由的别名。

权力是威严的源泉。维德的生活中，轻视简直无处不在。绝地长老会的蛮横打碎所有的梦想，帝国同僚表面彬彬有礼，实则笑里藏刀。维德永远都忘不了那次耻辱的死星会议。在克隆战争中，一口一个“天行者将军”的也是他们，可惜物是人非。天性有一说一，厌恶虚假，却一直活在谎言之中，不失为一种悲哀。在他看来，权力就是躲避的死期。

儿子的出现，让原本的计划变得既完美又不完美。

单单从助手的角度讲，强大的原力天赋就是无法比拟的优势。何况他不会只是助手。维德对卢克有种说不清的愧疚感。如今，一个天行者不该再拥有不完整的人生，这是欠着儿子的。儿子的顽固是最大的障碍，自幼被灌输所谓善恶的严格标准，可笑。

所谓西迪厄斯的徒弟只是等待更新的消耗品。强大的卢克不会再有沦为消耗品的可能。

维德要给儿子的，是整个银河，即使代价是自己。

父子难免一番对决，终结，也是新荣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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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暗室，出口封死，黑暗中一束光的指引，打开舷窗，迎来银河星光。

FlankerCommando

我有预感，楼主的原力很快就会上双了……
赞一个！

0de浪漫

谢谢支持！

南方战士

“Vader的印象中，自由简直少得可怜。”这句话是重点。纵观天选之子的一生，自由是他唯一的追求，但他真的从来没有得到过。

aweng

我觉得触动他的不止是Luke，还有C3PO。
在云城，他又一次见到了C3PO，不过是碎块。

luketime

其实我想说 这个标题真的好有画面感！

心无所羁

“权力是自由的捷径。”这句话很精彩，很能表现出身残后Vader的心态。
好久没过同人文的瘾了，呵呵，楼主同人好功力，期待更多原创O(∩_∩)O~

0de浪漫

谢谢大家的支持，庆祝我第一篇精华的诞生。
这篇写到最后，有关Vader的感情都爆发了出来，反而写的不好，以后会慢慢再改的。
昨晚，将《舷窗之夜》连着前作《To my son》连起来看了一遍，说真的，我哭了，Vader的故事早已烂熟于心，但在自己笔下，几乎就是我平常不展现的另一面。
原谅我，把《To》在这个论坛再发一遍，作为纪念。

PS：翁爷教导的是。个人偏好问题，SW里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Vader身上，So，对两个机器人关注很小。的确，把前传正传连起来看，有很多值得再次品位的东西。来到这里讨论，最大的乐趣就是交流感悟所获得的满足感。

最近的文字全部奉献给了SW，短期看来也改不了了，^_~

luketime

非常好，维德的命运轨迹一度让我极其痴迷，楼主的文字再次激起了这种感觉..
这种体验他人生命轨迹的感觉，让人有一种超越本体的共鸣...语无伦次 我的话好苍白无力啊..

aweng

个人偏好问题，SW里我的全部注意力都在Vader身上，So，对两个机器人关注很小。
0de浪漫 发表于 2009-9-2 21:00

你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也很正常，因为这一情节是出现在漫画中。C3PO对他的意义不亚于Luke。C3PO寄托了他对Shmi、对Padme的深情。

Admiral

若拍成电影
lz定被lucas接见

达斯·维达

楼主的原力很。。。黑暗

Darth·Nihilus

The Force is strong in you!

smallJedi

很好，很好。支持，还望写出更多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