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按】本文为设定书《战争必备指南》(Essential Guide to Warfare)的序章。 恩多战役中,当其余帝国特遣队撤离后,奥斯瓦尔德·泰希克元帅继续奋战,与同盟舰队战斗四个小时后,他的歼星舰才被瘫痪和俘获。他因对银河系公民犯下滔天罪行而被共和国光复同盟审判和处决。以下是他的最后陈述的文字记录: 你们知道的,我以前也受过这种待遇。四年前,帕尔帕廷皇帝判我死刑。 为什么?就因为他是皇帝。你们的私掠船流窜到核心,从埃塞勒斯绑架了虚胖的维希夫顾问,令皇帝震怒。既然那个大区的指挥官是我,我就不得不承受他的怒气。 为此,我必须死。 所以,他派我乘坐“追击级”轻型巡洋舰“牧羊人号”,带着两支TIE战斗机中队,在八艘炮艇的陪伴下,前往海皮斯。我的手下认为我们是一支侦察巡逻队,我们的任务是确保海皮斯人老老实实。但我知道的更多——我知道我们正在走一条不归路。我们脱离超空间后,我收到了命令。命令是“全速前往安达利亚,与敌军交战。” 一支庞大的海皮斯舰队在那里等我们——五艘战龙和八艘“新星级”战巡。他们已得到情报。 舰员们希望我们逃跑,知趣地逃跑。敌众我寡,逃跑是唯一理智的决定。当我让甲板军官起飞所有战斗机时,我不得不把命令重复了一遍。我看着他的脸,他意识到他马上要死了。我想他想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们都想知道。我们认为,知道为何而死会给我们带来荣誉,会在我们化为尘埃前让我们停止徒劳的呻吟,这很重要。 但这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我知道他想要知道什么,但我没有告诉他。 TIE坚持了两分钟。我看着战龙的涡轮激光炮开火,亮绿色的,划破黑暗。我看着海皮斯的炮手测距完毕,开始把TIE炸成烟花。我看着战斗机急转想再次飞跃目标,他们的能量束在海皮斯人的护盾上无助地溅起涟漪。然后他们全死了,接着就轮到我们了。 我们是最后的幸存者。六艘炮艇在一分钟内被战巡打得灰飞烟灭。最后两艘炮艇的艇长在惊恐中向对方飞去,他们的飞船迎头对撞。我看着空气从他们破损的船体里沸腾而出,预示着里面的人将悲惨地死去,而且可能是毫无意义地死去。 到那时,我们的护盾已经快不行了。我当时在想皇帝是不是有艘窥探船在附近,这样他就能看着他对我的判决得到了执行,或者,他是不是已经很满足了,或者,他是不是甚至都不记得这件事了。 我手下的一些军官仍在大声下令——将死之人颤动下巴,愚蠢地显示着荣誉。其他人祈求我下达新的指示。当警报声环绕时,一些人呆若木鸡地坐在他们的位子上。接着,前护盾闪烁后消失。领头的战龙发射了鱼雷。我听到甲板军官高喊着“来袭。”他仍坚守着岗位。 接下来我所知道的事,就是我穿着逃生服漂浮在太空里。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做到的。我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们遭受重创,而我在军校里接受的训练生效了。我一定检查了逃生舱,但一个都没找到,所以就穿上了逃生服。当海皮斯人瞄准我巡洋舰的主反应堆时,我一定是在舰桥后部。而且我一定很接近舰体的缺口。所以,当反应堆爆炸时,我没跟“牧羊人号”同归于尽,而是从里面被弹了出来。 这只是短暂的缓刑。我的逃生服出了问题。它破了,或者一个密封装置坏了。反正我能听到漏气声,同时感到我的身体正在失去知觉。 我漂在太空里,看着海皮斯飞船接近。瞬息迷雾是层层叠叠的绿色、蓝色和红色物质。其它地方布满群星——上下左右所有方向,因为我没有仰头望天,而是漂在其中。我从没见过那么多星星,甚至小时候在卡利斯塔斯,夏天的夜晚躺在打谷屋的屋顶,听着昆虫发出嗡嗡声时,也没见过。我能看见银河光带,一条纵贯天空的星河。 它好美。它是我见过的最美的东西。 在我周围,一切就不同了。我被一块块弯曲发黑的耐钢包围。到处都是缓慢翻滚、长短不一的丝线和管道。透明钢破裂成参差不齐的碎片,漂浮着,闪烁着星光。还漂浮着人。少数是完整的。他们的尸体膨胀发蓝,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惊讶无比——张着嘴巴,蹬着眼睛。但大多数人的尸体都成了碎片。 战龙接近了,就像海底巨兽。在真空里,你的大脑不能相信你的眼睛——由于没有空气模糊细节,所有东西看起来都一样明晰。而一旦判断距离的能力被剥夺后,意识就会陷入混乱。那块耐钢是只有一厘米宽,马上就会撞击你的面罩,还是有一米宽,离你有一个停机坪那么远?看着战龙接近,我试着回忆她有多大,试着想象她有多近,试着计算她是否会撞上我。 她没有——她从我的下方开了过去。我离她够远,没有碰到她的粒子护盾,但也够近,能数出她传感桅杆上梯井的阶梯数。它们上面都是航行灯,灯光的闪烁在我的视野里留下了光斑。她一直都在前进,同时我的脚在她的上方缓慢踢动。我害怕她会把我向下吸到她后面,或把我拖入她的尾迹,但我克服了这一恐惧。我提醒自己在我和她之间没有任何水或空气,分开我俩的是虚空。然后她离开了,与其他特遣队一起消失在超空间里,而我孤零零地与群星和死人作伴。 一切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我没有失去意识。我仍能思考和观察。但我不再看见我所处的环境或听到破损逃生服的漏气声。我有了幻视。突然一切都呈现在我眼前——过去的一切和将来的一切。 我看见由光组成的巨人,祂们可以同时既无处不在又不复存在。祂们比星云大,又比细胞小。祂们就像孩子们组装玩具一般组装着行星系。我看见由旋转翻滚的棍棒和圆锥组成的奇异飞船,听见它们震颤时发出的呼啸声和轰鸣声。我看到光亮的巨舰,其镜子般的舰体将阳光变成刺眼的光板,还看到黑色的战列舰,其背部矗立着恐怖的尖顶教堂状建筑。我看到锤头战列巡洋舰在燃烧,侧面平坦的曼达洛建造物闪烁着冰霜。我看见歼星舰穿过夜空,布满泡状结构的蒙卡拉马里巡洋舰成群结队出现,各式各样的战斗机蜂拥而至。我看到由五颜六色的线团组成的飞船,还看到一些飞船看起来就像是从生命体上扯下的器官。 我知道所有这些飞船都满载为战争献身的人。赫特人和蒂翁人,共和国和西斯,忠诚者和分离势力,帝国和叛军——我知道谁,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或为什么杀了谁都不重要。我突然明白,我们这些生来就要在战火里被献祭的人死后会融为一体——一团烟雾,然后上升到你所信奉的神祗那里,不管你信什么神都一样。因为正是祂们创造了战争。祂们创造我们时,将战争吹入我们心中。 战争自古便与我们共存,将来也会与我们共存。在深空中,当我的血肉变黑,我的大脑冻僵时,我看到了这点。我看到数以十亿计的人在残忍与不经意的瞬间毁灭——被枪、剑、牙齿和拳头。我看到田野与森林被轨道轰炸燃为灰烬。我看到行星核被飞舞的导弹打爆。我也看到了你们摧毁的那座战斗太空站,尚未竣工的它高悬于一个绿色世界的上空。 是的,我当时就知道现在发生的事了——皇帝驾崩,死星毁灭。我是否应该告诉你们我看到的其它事情呢——尚未发生的事情?我想我会的——因为你们绝对不会相信我。没人会相信自己的结局,直到那一切发生在他们的身上,直到那一切无法逃避。我看到在科洛桑,已被摧毁的高楼被一层层荆棘的绿色和紫色覆盖。我看到卡希克的森林在燃烧,蒙卡拉马里的海洋在沸腾,多颗行星被尚未建造的超级激光炮的强大激光束射为两半。其它事我不想说,我会把它们带进虚无。 那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因为我是对的。那里有艘窥探船,被派来记录我的死亡以取悦皇帝。我一定激活了我的信标——又拜军校训练所赐——因为窥探船的船员发现了我,把我带到船上,移交给医疗机器人。被派去安达利亚送死的人成为安达利亚战役的唯一幸存者。 或者说,我身体的四分之一幸存——其余部分被切掉和丢弃,取而代之的是管线和精密机械。这一切过后,皇帝让我活了下来。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觉得我已接受教训,我还有作为仆人的价值。或许是因为他不再在乎了。或许是因为他看到了今天的来临,渴望有一位见证者。正如我告诉过你们的,唯一的原因就是他是皇帝。 不管是什么原因,反正我活了下来——所以现在轮到你们杀死我剩下的部分了。来吧,叛军——让我们了结这一切。让泰希克元帅灰飞烟灭吧。但记住我所看到的,留意我所说的。很快,你们都将灰飞烟灭。因为我们的每一场战争都只是一场更大战争的一小部分,那场战争无穷无尽、无边无际。你们叛军不会因为在恩多获胜而退出那场战争。事实上,这才刚刚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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