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August
校对:Luke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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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立与是非不分之间有一条细线。
事实上,它们之间也许根本就没有界线。
杜库伯爵
水晶城,共和国占领区
连串的重炮炮弹砸在能量盾上,但就好像炽热的液体那样在上面漫溢开。等离子体四散开来,几秒钟后便消失无踪,就好像它从未击中目标一样。
雷克斯放下他的双筒望远镜。他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但这仍是他一生中所经历过的最接近于让他丧气的一刻。
即使他们总是有个B计划。
“值得一试,”克诺比说,“好了,后撤。至少这让我们的行动令人信服,就好像我们是因为有麻烦了才撤退。”
“长官,我们的行动令人信服是因为我们确实有麻烦了。”
克诺比瞧了他一眼,脸上就是一副陷入麻烦的表情。总有一天,雷克斯想, 他一定要把这个绝地逗笑。“不过给自己壮月旦罢了,雷克斯。我们破解它们的通讯密码了吗?”
雷克斯快速眨了两下眼睛,把头盔里的通信线路转到了一个开放的非加密频道。分离军会和大共和国军一样清楚地听见他的声音。“后撤!所有部队,后撤重组阵型!”是啊,这听上去足够可信了。他把通信调回安全频道。“是的,长官,我们破解了。”
他监听了分离主义分子坦克指挥官们和战斗机器人军官之间的话音通信。沃姆•洛思瑟姆(Whorm Loathsom)将军正在听取关于克隆人撤退的简报,他似乎被自己的胜利所鼓舞。正在下令自己的装甲部队向前进逼。
“洛思瑟姆将军下令要拿下我们的重炮,”雷克斯说,“护盾前缘将在大约15标准分内到达这里。”
克诺比不断紧握他的光剑把手,就好像在做一种理疗训练。这个男人热爱战斗。“你相信姓名决定论吗,雷克斯?”
“如果我的名字是沃姆•洛思瑟姆,我可不想相信,长官。”(注:洛思瑟姆——Loathsom,接近于单词 loathsome——令人讨厌的。)
“我肯定他妈妈很爱他。现在,让我们隐蔽好,直到护盾越过我们。看看在坦克进入瓶颈地带时我们能造成多大的损伤。”
要阻止一支装甲部队的推进有一个原始而简单的方法:炸掉前后方的坦克,让纵队里剩余的步兵困在中间,无法调遣或脱逃。雷克斯估计了主大街上的出口数量,计算出应把反装甲火力集中在哪里才能造成最大程度的破坏。要是他们有空中支援就好了。他们可以把分离军困在摩天大楼林立的街道中相对狭窄的路段,然后从一个理想的安全高度向下倾泻炮火即可。而换成地面部队的话,就必须依次敲掉坦克和机器人。
可行,但代价高昂。现在很难定义什么才是“可接受的损失”了。
雷克斯想知道天行者将军和阿索卡前进了有多远。他们不会冒险打开通讯器的。不过他知道,绝地有这种古怪的意识本领,也许克诺比能察觉他们在哪里。如果他们被杀了,克诺比无疑能感觉到。雷克斯曾亲眼见识过这一点。
他示意自己的部下就位,然后跟着克诺比进入最近的一幢建筑物里等待着。
“如果他们被俘了怎么办,将军?”雷克斯问着,一边让平视显示器上混乱的信息和图片把自己淹没,“我是说阿索卡和天行者将军。”
克诺比的眼睛没有离开荒弃、撒满碎石的街道。机器人那有规则的“喀嚓-喀嚓-喀嚓”的脚步声和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在空中回荡。“如果我们没有办法炸毁护盾,那么我们也就没有办法去营救他们。”
雷克斯留意着不安、尴尬,甚至是激动等情绪的流露。但克诺比没有再说一个字。他似乎只是不自然地专注于街道。
“如果有需要,我志愿前往救援,长官。”
“谢谢你,雷克斯。我知道他也会为你做同样的事。”
克诺比的语调深不可测。雷克斯放弃了这个话题,不知道自己要在什么情况下才会接受必须放弃自己的将军。
我们不抛下任何人。
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
科洛桑,议长帕尔帕廷的办公室
在回复贾巴的通讯前,帕尔帕廷先作了几次平稳的呼吸。他把头靠在椅背上,凝视着办公室透明钢幕墙外天幕映衬下的高楼剪影,以及都市风光,然后慢慢旋转旋钮,面对着自己办公桌上的对讲器,他立即展现出一幅和蔼的公民职责的形象。
“贾巴大人,”他柔声说道,“您还好么?”
贾巴的翻译机器人——TC-70,紧挨在主人身边,虽然帕尔帕廷懂赫特语,不过他还是假装不懂比较好。事实证明,机器人的翻译非常精确。
“贾巴大人说他的儿子依然下落不明,这意味着他极不高兴,而在他极不高兴的时候,他使用外交手段的方式就会受到影响。”
相当微妙的警告。我会向贾巴表明态度的。“我们似乎有线索了,贾巴大人。我派我最好的侦探接手这项工作。请放心,我们对此投资了最高的关注。”
贾巴几乎把眼睛眯成了两条缝, 微微颤抖着。TC-70专心地听着他隆隆的声音。
“贾巴大人说他注意到你们最近向外环星系运送军队和物资的困难。他想知道这是否会妨碍你方帮助搜索他儿子的努力。”
和贾巴这样的人做生意真是享受。帕尔帕廷喜欢有机会能和别人短兵相接——斯文、优雅、巧妙,但仍然是近身格斗,而这个对手不仅享受自己的权力,也知道如何运用这种权力。 科洛桑的政客们都是没什么威胁的小人物。贾巴也许不是帕尔帕廷的盟友——又有谁是呢?——但这个赫特人比绝大多数人都更值得与之交手,也比任何他赏识的人都狡猾。
那么我们都知道摆在台面上的是什么,我们在交易的又是什么——用外环通路换取他儿子的安全返回。或者,我是否应该说,我们俩都知道我想让他考虑的是幕后的动机。
帕尔帕廷想知道,贾巴是不是假设共和国策划了这次绑架,以对他施加压力,消减他的锐气。 如果他是赫特人,他也会首先作出这样的猜测,只不过那下面还有许多内幕,就好像刀片穿过一棵尼米罗特(nimirot)树的千层树根时显露出的层层叠叠的结构。
“我承认,如果能穿过某些星区进行运输,会对我们产生极大帮助,贾巴大人,”帕尔帕廷以一种恰倒好处的忍受苦难的样子说道,“不过我们搜索,我们跟随引导,我们会找到你的儿子。”
“贾巴大人很慷慨,如果你们成功了,他会表达自己的谢意。”
帕尔帕廷伤感地微笑着。“无论如何我们都会做的,”他撒谎了,他知道贾巴明白这是个谎言,“没有哪个文明的政府会无视救援一个无辜孩子的请求。我知道对赫特人来说家庭有多重要。”
而一个亲属背叛另一个亲人又是多么地非同寻常。天呐,齐罗多幸运,你都没有机会去指责他。
TC-70停下来听贾巴说话。“贾巴主人说他很高兴你能理解他。”
贾巴认为自己是在玩一场高风险的游戏,这很明显。他习惯于此。他并不是靠着假装比任何人都优秀就无可质疑地成为了最有权势的卡吉迪克的首领。帕尔帕廷向他微笑着,这种微笑只不过似乎是在表示自己知道赫特人每时每刻都在怀疑每个人,但即使如此他也会把交易进行到底。
是的,贾巴习惯于玩致命游戏。
但他并不习惯于成为游戏的一部分。在这场帕尔帕廷为自己的宏伟目标而精心设计、操控交战双方的战争中,贾巴也只是游戏的一部分而已。他永远不会知道。
克里斯托夫西斯,水晶城, 分离主义者战线
“它们会发现的……”
“它们没空。”
“师父,我们还需要这玩意吗?”
阿纳金停了下来,他们费劲的喘息声充斥了这个小小的空间。一片水管破片底朝上倒扣在他们身上,就好象一个卡萨克(kasaq)软体动物的壳,在那底下他们很难行走。慢慢向前爬一阵再停下来,这就是他们的前进方式;在他们不得不再次朝外张望或试着依靠他们能看清的身下的东西来确定方向之前,他们只能这样沿着大路跑下去。
瓦砾。地上有许多瓦砾,看上去都一样。在这一截水管破片的掩护下,两个绝地有效地从战斗机器人眼前消失了;他们和周围的环境有着同样的温度和颜色。只有他们的移动会暴露他们——因此他们偶尔猛冲一下,偶尔走Z形路线,偶尔慢慢爬行。
“好,准备,阿索卡?数到三……二……走。”
他们又缓缓向前移动了几米,然后再次停了下来。
阿纳金屏住了呼吸。他的脖子因为要承受水管和背包的双重重量,紧绷着保持在一个不自然的角度,这让他的脖子疼痛不已。能量场接近时,他听见了能量场那微弱的“嗡嗡”声;空气随之震颤着,他胳膊和后脖颈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呃……”阿索卡说着, 打了个哆嗦。
“快到了。”
“这就象有人在你的坟头上走路。”
“你那快活和自信劲儿哪去了?”
她没有回答。也许托格鲁塔人的神经系统中有什么人类没有的结构,而这受到了能量场的频率刺激。过了一会,震颤停止了,阿纳金觉得自己又能正常呼吸了。
“行了,”阿纳金说,“我们进来了。现在让我们确定发生器的位置。”他相当肯定,在接近发生器时,自己可以依靠原力感知,结合获得的古怪次声波,找到位置。“小心。”
“我的腿要没力气了,”阿索卡说,“我必须站起来。”
“我说,小心——”
“哐”。他们撞上了什么东西。阿纳金以为他们是撞上了一堵石墙,但当水管管壁落地,他们也跌到地上时,他发现自己的视野里全是金属结合物的曲线。
金属球体展开了。侧挡板猛地弹开。伺服系统“嗡嗡”作响。
“机器佣兵!” 阿纳金大叫着翻身爬起。他抽出光剑,激活了蓝色剑刃,“跑!”
毁灭者机器人伸起金属罩壳,露出安在中央支架上的激光炮。看起来它一时间无法计算出该怎么使用激光炮;也许它离目标太近以至无法得出射击结果。阿索卡如生了根般站在那里,阿纳金以为她只是被吓得不会动弹了,直到他看见她手里的光剑,以及她脸上的表情。
“绝地不会逃跑!”她怒吼道,“我们挺身战斗!”
机器佣兵解决了目标瞄准问题。它用自己约布蟹(yobcrab)一样的腿急速向后退了一两米。激光炮“喀嗒”一声就位。如果他们还不赶紧跑的话,他们很快就会变成两具绝地死尸了。
“不行,快跑!” 阿纳金叫道,一边抓着阿索卡的肩膀一边开始全速飞奔。她拔腿就跑,头几步跑得跌跌撞撞,机器佣兵开火了。“跑曲线——别让它锁定你。跑!”
他们闪转腾挪,跃到空中,旋转光剑将炮火弹开。机器佣兵无法锁定目标。他们跑出了机器人的有效射击范围,于是机器人再次蜷缩起来追赶他们,在他们身后象球一样滚动。这就是他们的机会。机器人不能在行进同时进行射击。阿纳金朝阿索卡猛打手势。
“我说停就立即停,”他大叫到,“光剑准备。”
“你刚才说……”
“你只管执行个该死的命令,行吗?” 他尽力飞奔。机器佣兵在他们身后加速。如果他可以愚弄它,让它以为目标会保持这个速度,它就来不及在他取出武器前展开身体。“数到三……二……停!”
阿索卡刹住脚步停下,机器人在这关键的眨眼功夫里就滚到了她和阿纳金之间。不等机器人展开身体就位,他们都已准备就绪,用光剑将它劈成碎片。
一块光滑锃亮的罩壳滚出几米开外,停了下来。他们瞪着对方,喘个不住。
就算是事先设计,阿纳金也不可能给她上比这更好的一课了。“现在你明白为什么你必须遵守命令了。多想一下,你就死了。”
“命令让你活命,”阿索卡说,就好象她在背课文。听上去象极了雷克斯的名言,“我们互相照顾。”
没错,的确是雷克斯。好吧,现在她接受教训了。阿纳金草草在她背上拍了一下。
“你一下就学会了,小鬼头。”他说,“现在让我们去找发生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