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按】原文《Labor Pains》于2008年4月9日发表在《星球大战》官方网站付费社区“超空间”,作者约翰·杰克逊·米勒。2012年10月1日,本文转为免费小说发表在兰登书屋的子网站Suvudu。小说故事发生在《星球大战》传说宇宙系列漫画《旧共和国武士》第12集和第13集之间。 如果你要逃避法律——哪里的的法律无关紧要的话——我推荐拉尔蒂尔。你在那里永远不用担心去哪弄下一笔钱。早在那些曼达洛人开始骚扰共和国之前,拉尔蒂尔就是人们買错东西的地方。握把可反转的爆能枪来自拉尔蒂尔。全息影像合唱热潮也始于拉尔蒂尔。我说完了。 不过,多亏了这群铁桶头,我来的时候,这个星球表现得比平时更拉尔蒂尔。那群戴头盔的人离我们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但看到共和国战斗群在轨道上集结的场景,让很多当地人賭另一种可能,尽可能快地做買卖。我不怪他们;曼歹不像其他游客那样善于讨价还价。根据我有限的经验,典型的曼达洛人购物狂欢是这样的: 卖家:“欢迎光临,身披铠甲的朋友。你想看看豪华陆行艇里有什么吗? ” 曼达洛人:“Copaanimirshmure’cye, vod?(你是想挨一巴掌吗,伙计?)我为Mando’ade(曼达洛的孩子)解放了这件商品!” 卖家:“哎哟。你打我干啥。我再说一遍,哎哟。” 曼达洛人:“你就是个懦夫,这驾驶座不够斜。” 卖家:“疼。疼,哎呦。” 曼达洛人:(把陆行艇骑走了) 所以来拉尔蒂尔做生意就是自讨没趣,什么生意都一样。现在,一般来说,格里夫——就是我——喜欢“最后大甩卖”。但是,就像我说的,形势要求我必须赶在当局之前尽快行动。 现在干我这行就得有点这种感觉。曾经有一项研究表明,运送到外环太空港的货物中有8.5%无法到达目的地。一年前的这个时候,我占了我住那地方的“0.5%”——本来计划成为“8%”。在那个时候,一点点的坏名声对生意是有好处的——而且很有帮助的是,大多数种族分不清斯尼维亚人。(如果我觉得我妈分不清我兄弟和我是很糟糕的事,那只是因为我还没去外星球冒险过。) 然而,最近,我一直坐着一艘破旧的垃圾运输船在太空航行,带着一对阿卡尼亚人支系,包括一个老傻瓜发明家,他把他的聪明才智忘到裤子里了。还有我的贴身保镖,一个被绝地学校开除的人类小孩,他自己也因各种各样的惊人罪名被通缉。关于扎因·卡里克的事—— ——关于他的事以后再说吧。重点是,我们得尽量轻装上路,于是我成了卖家。这也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拉尔蒂尔突然涌入大量从被征服世界内逃的难民,他们卖掉身上所有东西来支付路费。有很多当地人都用完了他们的信用点…… …比如这些家伙。我不会告诉你我是怎么发现奥博恩工业美学画廊的——要保护资料来源,你懂得——但我得说,这俩馆长是我早餐后见过的最古怪的一对。德雷穆拉·奥博恩·迪·加索斯(不是有点拗口吗?)是缪恩人,他比大多数人都更像个缪恩人。他的身高几乎是我两倍。他那不存在的鼻子高高地翘在空中。他在画廊的金属雕像之间来回游荡,好像他是其中之一。 若不是因为另一个人,一个坐在悬浮椅上的胖罗迪亚人,我想他不会和我有眼神交流。这个罗迪亚人一定更老——嗯,从来没有人这么老过。你知道他们经常谈起的那些古文化吗,铸造银河系之类的?这个罗迪亚人当时可能正坐在他的椅子上,撞到什么东西,然后说,“嘿,伙计们,那个行星系干得不错。我的意思是,真的不错。” 只是他们不会理解他,因为我认为没有人会理解他。他只是小声叫了几声,然后只是对那个大个子缪恩人吼了几声,那个大个子就像在照料一株心爱的植物一样,不断俯下身来服务他。罗迪亚人会喋喋不休,他那长满鳞片的绿色下颚会颤抖。奥博恩大师(他希望别人这样称呼他)就听着,微笑着,脸上泛起一丝颜色——从白到灰白。最后,他的傲慢转向了我。 “父亲说你是来卖雕像的。” “你说什么?” “雕像。机械艺术作品,就像你周围看到的那些东西。” “那部分我听见了,”我说着,环顾四周。“但你提到了你父亲。” “他就是父亲。”缪恩人指着罗迪亚人说,好像我早该知道似的。 “你父亲?” “是父亲。” “你说是就是吧”。没必要对一个人的标签了解太多。半数时候你会开始喜欢他们,这让他们更难上当。另一半时候你只是开始感到困惑。这次属于那另一半时候。“我刚从塔里斯来。”我继续说。“我有些东西你会感兴趣。” “我非常怀疑,”奥博恩嗤之以鼻,这是唯一一个可以形容这种情况的词,尽管我在谈话中也100%地在用鼻子。“塔里斯被曼达洛人包围了。” 说的没错,我说道,开始了我的忽悠。“在工业雕塑领域里有很多塔里斯人,就像你一样。”听到这里,奥博恩似乎有些困惑。不过可以理解,对他来说,有人像他是个陌生的概念。“很多优秀的艺术家被驱逐了。你听说过阿德娜·蒂布拉雷特吗?” “蒂布拉雷特?” “蒂布拉雷特。”我在上城区的一扇门上看到过。 “从没听说过她。”奥博恩拍了拍手——两个伍基人悄悄地从后面出现。 我不知道究竟是伍基人干活没一点声响,还是他们都穿着背心、马甲和裤子更让我猝不及防。我知道到我来对地方了,因为任何有钱到让伍基人玩换装游戏的人都值得我花时间。“等一下,大师!”我说。“很抱歉——去他妈的我可怜的卡多梅口音!”我说的不是蒂布拉雷特。我说的是……呃……” “特龙托?” “不是。” “特格罗尼什?” “不是。” “不是蒂卡廷?” “那位女士还好吗?” “是先生。” “先生还好吗?” “还好吗?”奥博恩抓住了他长袍的袖子。“这话应该我说!你要是有伊尼斯·蒂卡廷的作品…” “没错,就是他”。已经骗着了。“我船里有蒂卡廷的作品”奥博恩挥手让伍基人离开,转身和父亲又说了几句——这次,时间更长。 围栏艺术的好处就是,这通常是一对一交易。这不是会疯狂增加你开销的批量買卖。那种事情让飞车党的菜鸟来干,一次一管地兜售赖尔。就算他们没有把自己的货品浪费在自己身上,他们仍然会因为没有计算自己的劳动力成本而赔本。(我告诉你,一个好会计和黑色武尔卡会开始在科洛桑交易所出售股票。) 但我确实跑题了:奥博恩和他的罗迪亚父亲绝对有兴趣。我以为这个罗迪亚人会从他的椅子上下来——而奥博恩迫不及待地向我证明,他比我更了解那个叫什么伊尼斯的家伙。这对我来说很好,我填补了空白。是的,当这位可怜、难过、隐居的雕刻家在他的工作室里努力工作时,卑鄙的曼达洛人打断了他的天才创作——他们对艺术的理解仅限于护肩上贴纸。只有少数幸运儿逃离了塔里斯,包括我和我的初级伙伴,我们代表了那些靠售卖少许精选作品来筹集资金的人。在奥博恩的帮助下,蒂卡廷和他的13个孩子也许有一天会逃离塔里斯——逃到某个地方,希望在那里,他能继续把大块大块的弹片改造成捕捉一个时代蓬勃精神的作品。 叙述完了。开始介绍产品。 画廊入口处回响起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接着是一声不那么沉闷、很不绝地的诨名。(我想,如果我不关门的话,介绍这个产品会更容易一些。)伍基人走上前,让“我的初级伙伴”进来。他推来两辆悬浮车,上面堆满了货物:一堆堆的小玩意和焊接在一起的零件,有些有两米高。 扎因把车熄火,瘫倒在门口,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拂去沙黄色头发上的汗珠。“你……没告诉我....这是一座山。” 我这辈子没有多少心腹;不管怎样,我总是喜欢一个人工作。但有时机器人做不了后援,当扎因因为一些坏事而流落街头时,我看到了一个扩大我管辖权的机会。这孩子被指控做了一些他没做过的事——既然我也卷入了这件事,我想看看一个武士(或者一个像扎因那样差不多的人)会不会坑蒙拐骗。我是这样的人:我的很多同事讨厌关于绝地武士的一切,认为他们是不公平的警察。但我看到了一项有利可图的附加物。影响傻子思想的能力——这离我的思路不远。 到目前为止,情况可谓是喜忧参半。扎因并不是绝地班里的尖子——事实上,如果还有比他更差的学徒,他们可能会让他去拿外卖,然后他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在我身边,他的主要技能似乎遇到了麻烦。一切都变成了谈判。 就像用悬浮托盘一样。“我十分钟前就等你来了,”我说。这就是我要他做的一切。我们有一个装卸机器人,但他帮不上什么忙。(那是另一个故事。) “对不起。”他指着一大堆用螺丝钉钉在一起的小摆件说。“那是一座小山。你告诉我得等到野营者离开车间。”野营者是前面提到的疯癫的阿卡尼亚人支系,他的飞船兼疯狂科学家实验室是“最终手段号”。我知道要甩掉他可能需要一段时间:野营者有时会陷入沉思,忘记吃东西。当我正准备就此发表意见时,我意识到奥博恩并不是在盯着商品,而是在盯着我们。 “你就他的伙伴,人类?”他问扎因。 “愧不敢当。” “你看起来像——他叫什么名字来着?”奥博恩说。“那个被指控杀害塔里斯四名绝地学徒的男孩。扎因·卡里克。”他看向我。“他还有一个同伙——一个像你一样的斯尼维亚人。” “不可能,”我说,“因为我是他老板。”我伸手拍了拍那孩子的肩膀。(他太高了。)“自从我收养了小沃维斯,他就一直在帮我。这孩子原来是工厂里的奴隶劳工,给博尔鼠剥皮,我把他救了出来。”首先,骗点眼泪。“说实话,我就像他的父亲一样。” “少说几句,格里夫。”扎因喃喃地说。 “嘘,沃维斯。我知道这是一段不好的回忆。”悲伤令人信服。“现在,儿子,你能把这些商——我是说,这些杰作推到亮出吗?” 在画廊中心的天窗下,“蒂卡廷雕像”看上去恰到好处。展台可能比其他的更油腻一些——我们的展台有几个闪烁的灯。但它们确实吸引了奥博恩和罗迪亚人,他们绕着“机械艺术”转个不停,互相叽叽喳喳。 “你让我拿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扎因看着托盘上那座更大的金属山低声问道。 “似乎是个框雕。或是个乱物。管他是什么东西,”我说。“它们就是废金属——等钱花光了,我们就用它们赚钱。” 扎因还没来得及继续问,奥博恩就转过身来。“不,”他说,“这些我不确定。”罗迪亚人移动到他身边,怀疑地大叫。(我认为;可能用任何副词都可以。)奥博恩替他们俩说,他们想等泰莱拉思的鉴定人员过来。那得等好几天,对我们来说太迟了。 我漠然地转过身去。你知道那些韦尔派恩人的眼睛长在头的两边,你永远不知道他们是在看你还是在看你的约会对象?我学韦尔派恩人。一只眼盯着出口,另一只眼盯着扎因。“孩子,”我低声说,“你该行动了。” 扎因猛地站了起来,防卫性地把手拉到上衣鼓鼓的地方。“不是光剑!” “天啊,别。”扎因不喜欢滥杀无辜。我请奥博恩等会儿,以便和男孩商量一下。我把他拉到一边。“我需要你用魔法让这俩家伙相信这堆垃圾就是艺术!” 扎因又退缩了。“我不确定我应该——” “你在顾虑什么?” “我顾虑坑人。” “嗯,我也是。没问题了。” “我的意思是,坑人让我很苦恼,”他说。 “听你这么说让我很苦恼,”我说道。绝地把他赶走了——就算是这样,他还在坚持他们的做事方式?不可思议。“听着,心腹,我不介意你坐在货舱的角落里冥想你的事情。但到了表演的时候,你就别想那么多了。明白了吗?” 他瞪了我一眼。我讨厌别人瞪我。 “拜托——”我背着风说。“这些家伙不是啥好东西。他们想从塔里斯拣些残存的尸骨放在自己的客厅里。他们活该被骗。” 我顿了一下。“我猜是。” 他叹了口气。我也叹了口气。 跟这小子办事总像是同时在骗两个人。我必须忽悠目标——以让这小剑士心安理得的方式。我给你说,这绝对不划算。 扎因正了正夹克的领子,开始干活。“打扰一下,奥博恩大师。”他说着,走到我们的一堆垃圾跟前,对个子较高的那个说。“但你不需要找鉴定人员。” “我不需要找鉴定人员?”奥博恩回答道。 “这些蒂卡廷雕塑是真货,”扎因说。 “这些蒂卡廷雕塑是真货?” 这种说话语气总能吸引我。我对眼花缭乱的东西并不感冒,但我还是差点相信他。 但奥博恩没有。“我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孩子的话呢——更何况,还是一个博尔鼠剥皮工呢?”他喊了几个我不认识的名字;我猜是几个穿着整齐的伍基人。 我的目光扫向扎因,他耸了耸肩。他之前说过,这只对意志薄弱的人起作用——不管奥博恩还有什么问题,他对自己的艺术有强烈的感觉。我又看了看出口。伍基人在哪里? 但我们都被打断了,罗迪亚人拉着奥博恩的长袍,急切地咯咯尖叫着。“怎么了,父亲?”奥博恩问——接着又是一阵尖叫。 明白情况后,扎因直接跪在满脸皱纹的胖罗迪亚人面前。“他不需要叫鉴定人员,对吧?” 罗迪亚人不停颤抖着,发出另一种难以理解的回复。 奥博恩凑了过来。“什么,父亲?我们不需要叫鉴定人员?” “这些蒂卡廷雕塑都是真货,”扎因重复道。 “Gwawk gleepglorb snork snork!” “哇,这些蒂卡廷雕塑都是真货!”奥博恩说,他走上前粗暴地握了握我的手,脸上又焕发出往日的光彩。“我怀疑你,但是——任何细节都逃不过父亲的眼睛!(我想,没有一顿饭能逃出他的手。赫特人该担心了)“它们是真货。我们不需要鉴定人员!”缪恩人拍了拍吃惊的扎因的肩膀,扎因仍然跪在叽叽喳喳的罗迪亚人面前。扎因看着我,有点困惑。他怎么会影响一个他不了解的人呢? 我耸了耸肩。不管发生了什么,至少我们演了出好戏。 我没让扎因太得意忘形;我们正要谈钱,这是我最关心的话题,绝地法术也几乎无能为力。这通常是我一个人做得很好的地方。但我没料到我在最后一笔开支上花了不少钱,而且知道我们需要一艘新船换掉“最终手段号”,让我一开始就错了。大多数骗局,我一开始会开一个两倍于我想要的价,然后假装还有一个買家。但我还没有给这次的骗局打好基础——这是一个大忌。速度害死生意。 说到钱,奥博恩的毛病显然就发作了,因为我看到他的脸扭成一团,直到我几乎相信他和那个罗迪亚人是亲戚。我不得不压低高昂的价格——但当我这么做时,我看得出来,这只会再次激起他的怀疑。我不想让扎因看到他的主谋失去对这场骗局的控制,但我希望能有教育意义。压低你的价格,就是在贬低你自己。 “我来告诉你我是怎么想的。”奥博恩说着,在两个悬浮托盘之间架了个姿势,长袍在托盘中间飘动着。“我认为这些雕像是合法的——但你们两个不是!” “开什么玩笑?” “你们两个根本不是给蒂卡廷干活。我想你根本就不认识他。”他说着,从衣袖褶里掏出一个通信器。“给你说,我妹夫是这颗行星上的警员。他可能有话想和你聊聊。” 扎因开始向门口后退,但我拦住了他。“还手,”我低声说。这是让我们准备放弃货物的暗语。我可不想忍受这样的折扣。“哦,是吗?”我反问奥博恩。“呵,我觉得你妹夫并不是这颗行星上真正的治安官!”就是这样。 “父亲?”奥博恩问。 老罗迪亚人又咕哝了一声,不知怎么地,他椅子上的全息投影仪启动了。(你从哪儿弄到这玩意儿的?)一场闪耀的婚礼展现在我们面前——一个微笑的缪恩人新娘和她微笑的缪恩人新郎站在所有微笑的拉尔蒂尔警察面前。 “可爱的新娘,”我哽咽着说。 奥博恩刚要把通信器举到面前,一名不速之客突然闯了进来。 我得停下来提一句,这种情况似乎经常发生在扎因身上。在过去的几周里,发生了一连串的不速之客、巨大惊喜和惊人巧合。这似乎是绝地的天赋之一——如果是的话,我只能说,他们应该把它打包送回原来的地方,不要转发地址。我是个商人——我喜欢像指挥一艘战列舰一样指挥每一天,用一种平静、有条理的方法处理每件事。“不速之客的突然闯入”让那艘船滋生迈诺克,连反应堆都失灵了。 至少,这个人着实做到了:野营者,前面提到的“最终手段号”的主人,头发花白。虽然远没有罗迪亚人那么老,但年龄也足够大了——若要比谁的皮肤更苍白,他完全可以和缪恩人比一比。我几年前挖出了野营者,他被埋在塔里斯下城区的废品枢纽站里;他不太喜欢交谈(除了和自己),但他的小发明有时会派上用场。过去几周里,我和他一起坐他的垃圾压缩船航行,我认为我高估他了。他有两种状态:要么慢悠悠,要么急吼吼。 “老鼠!”猜猜他现在刚到哪个房间。“呀,我可找到你了。”野营者大叫着冲进了走廊。“派这孩子去帮你偷东西,真像你的风格啊。” 野营者走近悬浮托盘时,扎因也盯着我。“格里夫,你——你给我说,他会同意我从他的车间拿走这些东西的。” 我没忘。“小声点。”我把他拉近说。“我怎么知道他会想念什么呢?”你应该看看车间,也就是我们所说的货舱。我们曾经撞到过一颗小行星。这让那里很整洁。 跟我面对面,野营者是不会放过我的。“他是个小偷。他一直是个小偷。”他不在乎谁会知道——不言而喻,因为他已经在大声嚷嚷了。“你得把这些推回去,听到了吗” “野营者,我们正做生意谈判着呢。” “你在谈判获得回船的机会。我正跟你谈呢。” “你造的东西啥时候能用过?你怎么总是在错误的时间保持清——” “够了!” 最后这句话不是我、扎因或野营者说的,而是奥博恩大师说的,显然和他受够了。他把他那穿戴整齐的伍基人叫了出来。“把他们都从我的画廊里赶出去——全都赶出去!” 这时,我意识到情形已经开始失控了。 我还意识到,如果有人想要入侵卡希克,正确的策略应该是告诉那里的每个人,宽松裤在那个季节很流行。因为虽然我通常不会选择和一群愤怒的伍基人呆在同一个星球上,但穿裤子会让愤怒伍基人的杀人效率降低些。 至少,我躲过了——勉强躲过了——从我后面冲来的那个人,要不是裁缝把他们的裤褶弄得很小,我根本躲不开。这毛球冲我跑得太快,突然扯破了他裤子的缝合线,减慢了他的速度。画廊的展台给了我一些掩护,至少开始的时候是——直到他们开始把它们撞倒。 在这段时间扎因表现得也不错。他仍然小心翼翼不让自己的手触碰到那样绝地东西——剑被藏得好好的,当他的伍基人靠得太近时,一些雕像似乎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不确定这是不是显而易见的。 这一会野营者基本没动;他只是不停地摆弄悬浮托盘上的一个小部件。我没有看到,不过扎因告诉我一个伍基人一度离野营者太近了,于是他启动那个装置的一部分。结果是地板上多了一块被击晕的地毯,他被我们假雕像里的什么东西给电傻了。 我真想看看——或者,更好的是,看看他对其他伍基人也这么做——但当时我一直在尖叫。追着我跑的伍基人一劳永逸地脱掉衣服,毫不客气地抓着我正骑着的雕像。他一直想爬上去,每次扎因靠近他时,他就松开了手,整个雕像就开始前后摇摆。 这不是我当月最惊险的一次,但我很少回忆这段。 幸运的是,我们又听到了一声:“够了!”我被缪恩人救了。看到自己的部分藏品处于危险之中(还有一部分已经碎了),奥博恩叫他的伍基人停下来。伍基人不情愿地松开了雕像——我更不情愿地随着它摔到了地上,发出可怕的碎裂声。 扎因把我从大理石地板上扶起来时,奥博恩还在查看损坏情况。罗迪压人毫发无损,却大哭起来,这也引起缪恩人的注意。这让扎因和我有机会把野营者推到门口——这时有件事却让我和那两位收藏家一样痛苦。 我得让他掺和进来。 我优雅而无奈地完成了这件事。“听着,你这个老糊涂!这些人是一家大型星际集团的专利代理人,出于某种我们都无法理解的原因,他们对你的发明感兴趣。这笔買卖做成的话,我们都会很高兴的!” 野营者扬起他毛茸茸的眉毛。“那他们得付我钱。” “他们会给我们付钱——中间人的报酬,就在这儿。但是会的。” 野营者咬了咬舌头。“他们不是阿达斯卡公司吧。因为我讨厌阿达斯卡公司。” “他们不是” “另外万杰瓦利斯几年前也骗过我。” “也不是他们。还有谁你不愿意跟他们打交道?” 他皱了皱眉头。“让我想想。还真有点。” “行了,也不是他们!赶紧离开这里,我们就可以成交了!”扎因和我一起用力把他推出了门。保险起见,我还看着他蹒跚地沿着山路走出城去,回到了“最终手段号”上。 我不知道奥博恩和那个飘着的不会讲人话的家伙听到了我们多少对话,但当我看到他们一边兴奋地交谈一边向我们走来时,心里一沉。“准没好事,”扎因低声说。 “你骗不了我。”奥博恩说着,用他那瘦骨嶙峋的手指拨着他的通信器。“我知道你到底是谁了!” 出于本能,扎因又伸手去摸他的上衣。他在刚才的追捕中跑了一身汗,还慌了神。现在又要被指认出是被通缉的学徒… “我知道你究竟是谁了——我也知道他是谁了,”他说着,绽开了缪恩人不应该露出的笑容。“你们是小偷——那个人就是伊尼斯·蒂卡廷!” “再说一遍?” 扎因和我面面相觑时,奥博恩在我们周围踱来踱去。“被你们推走的那个人——我听到了他说的一部分话。那些是他的作品——你们两个把它们偷走了!” 我已经猜到了:又要拿通信器——然后又是他妹夫和参加婚礼的宾客。要开始了。 结果奥博恩只是把通信器装进口袋,然后走开了。 “所以…” “所以你们不打算叫鉴定人员?”扎因问,他说得比我计划的还要清楚。 “当然不叫,”奥博恩说,他的表情变得温和了。他示意一旁站着的伍基人过来,伍基人走进走廊,拿着一个大箱子回来了。仅从它的重量,我就能知道里面是什么——以及有多少。里面是当地硬通货。拉尔蒂尔殖民币,可以在任何地方换到共和国信用点。更重要的是,里面大约有我最初想要的两倍。 我拿着箱子都快走出门了,扎因又像往常一样,盯着带来好运的脸,讨人厌。 “让我把话说清楚,”扎因迷惑不解地问奥博恩。“当你觉得我们并不真正认识这位艺术家时,你打算逮捕我们。现在你认为我们是偷的——你却愿意付双倍的价钱。” “没错,”奥博恩说,带着新发现的赞赏,机械地抚摸着这些“雕塑”。“但这不仅仅是因为它们是被偷的。它们被偷走了——艺术家知道它们不见了。”罗迪亚人兴奋地嘟囔着,显然表示同意。“现在,这种作品在我们的圈子里更受欢迎。越多越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扎因说。他哼了一声,然后没精打采地走了。 还是不问为好。 下山时我们没怎么说话。我不停地停下脚步数钱——我承认,只是想看看钱——扎因就会找棵树靠在上面闷闷不乐。我知道绝地注重法律和秩序之类的,但在这孩子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之后,我发誓你会看到他踏上银河系时没那么大惊小怪。我看到了贪婪和无耻的人——但我也看到了机会。扎因看到了什么?我还没想明白。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坚持要给野营者一些钱,这给他带来一些慰藉,就像我答应过的那样。我承认,我想过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去找他,然后给他一袋空食品酱罐头。我肯定我想过这种事。不过这是满载而归的一天,我可以宽宏大量。(不管怎样,我只要能找人卖了那灰胡子,就能把所有的钱都赚回来。) 这让我想起了我之前给出的建议。如果你像我一样是个行家而且你在考虑把一个绝地带进团队,像这样的妥协就是计划的一部分。破费。挑那些活该被骗的人骗。想抄近道时想好理由。这些都是照料绝地心腹的一部分。 这可能会是一个艰难的过程——对我来说,已经是这样了。但我一直有个预感,那是值得的。谁知道呢?也许,我可以让他接受我在一些问题上的思考方式——然后在我们有问题时来解决问题。 扎因是个迷糊小子。但我还是要从他身上挖出点东西来! 译名表 人名 Gryph,格里夫 Zayne Carrick,扎因·卡里克 Dremullar Obohn diGarthos,德雷穆拉·奥博恩·迪·加索斯 Adnah Tiblarett,阿德娜·蒂布拉雷特 Teronto,特龙托 T’gronish,特格罗尼什 Ineas Tikartine,伊尼斯·蒂卡廷 Camper,野营者 Wervis,沃维斯 生物 borrat,博尔鼠 mynock,迈诺克 地点 Outer Rim,外环 Ralltiir,拉尔蒂尔 Taris,塔里斯 Cadomai,卡多梅 Telerath,泰莱拉思 Junk Junction,废品枢纽站 Kashyyyk,卡希克 组织 Mandalorian,曼达洛人 Mandies,曼歹 Obohn Gallery of theIndustrial Aesthetic,奥博恩工业美学画廊 Coruscant Exchange,科洛桑交易所 Black Vulkars,黑色武尔卡 Adascorp,阿达斯卡公司 Vanjervalis Systems,万杰瓦利斯系统 种族 Snivvian,斯尼维亚人 Arkanian Offshoot,阿卡尼亚人支系 Muun,缪恩人 Rodian,罗迪亚人 Wookiee,伍基人 Verpine,韦尔派恩人 Hutt,赫特人 载具 land speeder,陆行艇 飞船 The Last Resort,“最终手段号” 科技 lightsaber,光剑 comlink,通信器 其他 ryll,赖尔 frammistat,框雕 whingdoodle,乱物 Ralltiiri Colonial,拉尔蒂尔殖民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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